组织里的，一个警察。”

&esp;&esp;乐恩停下动作，睁大眼睛，林端知道她会惊讶，自己在她面前还没有解释过架子上会绑着什么样的人。

&esp;&esp;“警察为什么会在组织里？”

&esp;&esp;林端敲她额头，“你自己想想，我们做的可都是杀人防火的事。”

&esp;&esp;她盯着那个钳子，在警察手指上轧过后并不会出血，但是肉眼可见他的手指变得无力下垂。

&esp;&esp;他们每一次只会掐断一个骨节，这种钳子不会有外伤，看起来也干净些。

&esp;&esp;乐恩忽然想起自己练习匕首时的那些尸体，她好奇那些尸体会不会都是架子上受了刑讯的死人。

&esp;&esp;“你不吃吗，你现在肯定很饿。”

&esp;&esp;他以为她会揪着警察的问题不放，没想到乐恩的关注点还是在自己身上，饭团在她口袋里放的时间长了，似乎也能沾点女孩子身上的气息。

&esp;&esp;他接过来，饭团分量不大，他两口就能解决。

&esp;&esp;林端故意在手里颠了颠，“就这些？”

&esp;&esp;乐恩顿住，“就这些，你如果觉得不够，可以去食堂看看。”

&esp;&esp;也不知刑讯要到什么时候结束，能被刑讯的人，嘴里都是有值钱东西的。

&esp;&esp;乐恩忽然觉得自己蠢笨，自己原本指望着这饭团垫肚子，这下到了林端手里，要也要不回来。

&esp;&esp;他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看着对面警察的呜咽，乐恩不明白他的乐趣到底是什么，晃着腿，无聊。

&esp;&esp;一个男人跑到林端面前，低声说，“还是不行，您看怎么办？继续用刑只怕是要死在这。”

&esp;&esp;林端抬眉，低声对男人说了几句话，几个人把架子上的警察挪了方向，让他脑袋朝下。

&esp;&esp;乐恩好奇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敢问。

&esp;&esp;他又在摩挲她的头发，很喜欢似的，“下次你可以直接把刀插进他的手臂里，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杀回去，而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esp;&esp;乐恩当他与自己玩笑，抬头时正好见到了对面刑讯的画面——

&esp;&esp;男人被倒吊着，挂在架子上，手指几乎全断了，男人们面前摆着几个玻璃杯，里面花花绿绿的各种液体。

&esp;&esp;他们用注射器将液体注入警察的鼻孔，耳朵，脸上只要有洞的地方都会被注入液体。

&esp;&esp;她看出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寒噤。

&esp;&esp;那些液体深入他的身体里，大概过了几秒，警察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睛瞪大，几乎能反光。

&esp;&esp;乐恩轻声问他，“他怎么了？要死了吗？你看他的眼睛。”

&esp;&esp;林端笑着动了动上半身，他的眼睛瞳孔收缩到只剩针尖大小，眼白占据整个眼球。

&esp;&esp;乐恩本能地往后缩，林端摁住她的腿，“没事，别害怕，实在是害怕就回训练场训练，不必在这里陪着我了。”

&esp;&esp;她没有想来陪他，乐恩心中清楚，是他把自己摁在椅子上不许离开。

&esp;&esp;对面大概抽搐五分钟——乐恩说不清到底是多久，她总觉得时间很长。

&esp;&esp;看着一个活人因为某些液体抽搐，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发青，发乌。

&esp;&esp;乐恩好像明白走廊里那个发青的手臂怎么来的了。

&esp;&esp;“还是害怕吗？”

&esp;&esp;乐恩摇头，“我不害怕。”

&esp;&esp;她不希望林端看见自己胆怯的一面。

&esp;&esp;架子上的人彻底昏过去，这次没人往他身上泼冷水，林端站起身朝她伸手，“可以走了。”

&esp;&esp;“你问出来什么了吗？”

&esp;&esp;他摇头苦笑，“现在还不能，警察的意志力大多比较强，需要慢慢瓦解，走吧。”

&esp;&esp;乐恩试着抽出手，奈何林端力气太大，她只好被他牵着走进走廊。

&esp;&esp;路过那团发青的手臂，林端停下脚步，“就这个？”

&esp;&esp;乐恩点头，“刚才那个警察，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esp;&esp;“说不好，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也许警察的胳膊会变成纯黑的。”

&esp;&esp;语气平静，声音低沉，乐恩一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