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态,靠在墙上或蹲在地上,只有那双双眼睛里的恶意和贪婪,像黑暗中窥伺的野兽,从未离开过你。
&esp;&esp;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几乎要将你压垮时——
&esp;&esp;虚掩的破门被一只沾满尘土的军靴轻轻推开。
&esp;&esp;门口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熟悉至极的轮廓。
&esp;&esp;他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t恤,深色工装裤,肩背挺直,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esp;&esp;“谢——忱!”金发男人像被注入了兴奋剂,腾地站起来,手里的棒球棍掂了掂,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扑街!等你等到老子脚都软了!”
&esp;&esp;他几步走到你面前,粗粝的手指再次狠狠揪住你的长发,将你半提起来。
&esp;&esp;剧痛让你眼前发黑,泪水汹涌而出。
&esp;&esp;他把你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拖到谢忱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你睡裙单薄的肩带。
&esp;&esp;“啊——!”你失声尖叫,半边雪白的肩膀和锁骨暴露在污浊的空气里。
&esp;&esp;金发男人凑到你耳边,字字淬毒:“看看,你这马子,细皮嫩肉……老子还没玩过这种货色呢。”
&esp;&esp;他抬起头,挑衅地看着门口沉默的身影,“两条路,谢忱。要么,你自己剁叁根手指下来,”
&esp;&esp;他下巴朝茶几努了努,“家伙都给你备好了。要么……”他淫笑着,粗糙的手指在你裸露的肩头恶意地摩挲了一下,“我就在你面前,好好‘疼疼’她。你选哪样啊?”
&esp;&esp;断叁指?
&esp;&esp;光是想象那画面,指尖就传来锥心刺骨的幻痛。
&esp;&esp;你垂着头,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esp;&esp;他会怎么选?舍弃叁根手指?还是……
&esp;&esp;像丢掉一件旧物一样,舍弃你?
&esp;&esp;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esp;&esp;门口的身影动了。
&esp;&esp;他沉默地走进来,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esp;&esp;他没有看你,径直走到那张掉漆的茶几旁,拉过一张塑料凳子,坐了下来。
&esp;&esp;他伸出手,摊开在油腻的桌面上。
&esp;&esp;那双手,骨节分明,曾无数次温柔或粗暴地抚过你的肌肤,此刻平静得像两块等待雕刻的木头。
&esp;&esp;“好。”谢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断指。你们来。”
&esp;&esp;金发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狞笑:“有种!真他妈是条汉子!兄弟们,伺候着!”
&esp;&esp;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脸上带着嗜血的兴奋,朝谢忱走去。
&esp;&esp;另外两人也围拢过去,目光紧紧锁住谢忱摊开的手掌,棒球棍垂在身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反抗。
&esp;&esp;你死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esp;&esp;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不要……求求你……不要……”
&esp;&esp;是为谢忱求情?还是为自己即将目睹的惨剧哀鸣?连你自己也分不清。
&esp;&esp;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瞬间——
&esp;&esp;“砰!”
&esp;&esp;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声音巨大得仿佛就在你耳边炸开,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连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esp;&esp;你猛地睁开眼。
&esp;&esp;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esp;&esp;金发男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随即扭曲成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暴怒。
&esp;&esp;他捂着左臂,暗红的血像喷泉一样从他指缝间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身体。
&esp;&esp;“操你妈的谢忱!不讲武德的死扑街!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因为剧痛而变调。
&esp;&esp;咆哮戛然而止。
&esp;&esp;又是一声短促的“砰!”
&esp;&esp;金发男人的额头上,眉心偏右的位置,凭空绽开一个边缘焦黑的小洞。
&esp;&esp;他的咆哮声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惊愕、愤怒和生命急速流逝的空洞。
&esp;&esp;身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