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脚掌在缓缓陷入沙海里,海风也吹起女人卷曲的头发,拂过男人的耳畔,那从脖颈蹿上耳后根的红色,经久不散……
&esp;&esp;男女亲密纠缠的身影落入远处一个抽着烟的孟国人眼中,他身上的t恤被汗浸湿了大半,脖子上的红印是长久晒出来的印痕,浓密的络腮胡中冒出一根快要燃尽的烟头,他用两根手指夹出烟嘴,粗糙的手指头上满是被烟熏染黑黄的痕迹。
&esp;&esp;烟头被扔到地上,被黑色拖鞋用力碾碎,像一条扭曲的蚯蚓。
&esp;&esp;男人用充满口音的马来语跟身边的人说道:“打电话跟大老板,说我们找到那个人了,但是他身边还有一个女的,要不要一起动手?两条人命,价钱可不一样。”
&esp;&esp;另外一个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附耳低声说道:“大老板说了,不管别的,要是阻碍到我们动手,女的也照样解决,钱不是问题,总之一句话,收了他的命!”
&esp;&esp;同伴想起打电话时对方如毒蛇一般的嗓音,带着一种非人的湿冷黏腻,每一个字都像从布满毒腺的口腔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恶意。
&esp;&esp;孟国人叹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怪拿督公,没有保佑他的信徒了。”
&esp;&esp;看了一眼时间,手同时摸上后腰的硬物,确认了什么后,他对同伴说道:“联系其他人,晚上听我命令行动。”
&esp;&esp;两人很快退出狭窄的小巷。
&esp;&esp;充满油烟和污水的巷子,像是从没有人来过一般。
&esp;&esp;只有一只老鼠不知从什么角落蹿了出来,爬上了垃圾箱,鼠眼左右探了一遍,就钻进了垃圾堆里,只余一条灰色的尾巴,在空中摇摆了几下,随着夜色,一同隐于黑暗,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