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池闻。他吃得不多，也不吭声。

&esp;&esp;饭吃到一半，池闻的手机响了。他低头扫一眼，皱眉接起电话，没说几句便挂了。

&esp;&esp;池一珩也站起来，说我也出去一下。

&esp;&esp;“你俩干嘛去？”程小满看着他俩。

&esp;&esp;“谈恋爱。”池一珩说着给她挤了个眼神。

&esp;&esp;“呸。”程小满夹了块小排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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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个女孩吃到最后，冬霁托着腮看程小满，“这地方太适合度假了。”

&esp;&esp;“你也这么觉得？我都想在这待几个月不回去。”

&esp;&esp;“咱俩改天单独来，池一珩说有几栋有独立泡池，晚上开着露天泡池能看星星。”

&esp;&esp;“可以啊。”程小满一口答应。

&esp;&esp;两人靠在一起玩手机刷短视频，一直到晚上九点半，门才响起声音。

&esp;&esp;是两兄弟回来了。

&esp;&esp;他们走进来，程小满抬头看了池闻一眼，没问。

&esp;&esp;他走过去拍拍她肩，“玩够了没？”

&esp;&esp;“差不多。”

&esp;&esp;“那走吧，不是发消息给我说要看门口的大白鹅”

&esp;&esp;程小满拿上手机跟着他走出去，出门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刚刚见谁去了？”

&esp;&esp;池闻笑笑，“我爸公司的人。”

&esp;&esp;“你爸公司的人来山里找你？这么拼？”

&esp;&esp;“他们都挺拼的。”

&esp;&esp;夜色已经落进山谷里，天上星星稀疏，风轻飘飘地拂过树林，树叶在夜里也懒得动。

&esp;&esp;两人绕过庭院往门口湖边走去。

&esp;&esp;白天看着热闹的湖边这时候静悄悄的，木栈道延伸到水上，小灯沿着边缘一盏盏亮着，像是为他们专门留的。

&esp;&esp;湖水在夜色下泛着光，远处草丛里有只白鹅踱着步子，忽然“嘎”了一声。

&esp;&esp;程小满眼睛一亮，轻轻扯了下池闻的衣角：“你看，鹅还在。”

&esp;&esp;“看见了。”池闻答得慢半拍。

&esp;&esp;两人席地坐下。风从水面吹过来，她往他那边靠了靠。

&esp;&esp;池闻低头看她，忽然问：“你觉得人烦起来，是不是都差不多？”

&esp;&esp;“烦什么？”

&esp;&esp;“比如遇见麻烦，不知道怎么处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时候。”

&esp;&esp;程小满愣了下，笑着说：“真遇上麻烦了？”

&esp;&esp;“没。”他看着湖水，手肘搁在膝盖上，慢慢道，“就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esp;&esp;“我啊？”程小满想了想，“先装没事呗，能扛的自己扛，扛不住就随便找个借口躲出去，等它自己过去。”

&esp;&esp;池闻低着头，只嗯了一声。

&esp;&esp;程小满看他，“你今天真有事？”

&esp;&esp;池闻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她的发绳扯了扯转移注意力。

&esp;&esp;“也不算事。”他说，“就是有些旧账，开始找上门来了。”

&esp;&esp;“跟你爸有关？”

&esp;&esp;他没回答。

&esp;&esp;“今天来找你们的那人也是？”她盯着他的侧脸问。

&esp;&esp;池闻点了点头：“我爸公司律师。”

&esp;&esp;程小满也不说话了，风从她耳边吹过去，她忽然觉得这片山林好像没白天那么安静了。夜总会把某些事拉得很长，像湖水下面那些你看不见的东西。

&esp;&esp;“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她轻声问。

&esp;&esp;池闻垂着眼睫没动，“还没想好。”

&esp;&esp;程小满靠过去，把头贴他肩膀上：“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吧。”

&esp;&esp;他“嗯”了一声，过了几秒，又问：“你会不会突然哪天不想跟我待一块了？”

&esp;&esp;她眨眨眼，“你怎么不问我会不会突然变成大鹅。”

&esp;&esp;池闻低笑出声，转头凑过来亲了她一下。

&esp;&esp;“你要是变鹅，我就在院里隔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