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心虚地看一眼纪熙恩的衣服,还好是黑色的,看不太出来我留下的“罪证”
&esp;&esp;老爸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他后,轻哼一声拉着我回家,路上赌气道:
&esp;&esp;“如果下次他再来,我们就不去了。”
&esp;&esp;“坏小子。”
&esp;&esp;我揉揉哭肿的眼,闷声道:“嗯。”
&esp;&esp;明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接着追剧呢,好伤心。
&esp;&esp;回家后我收到表姑打来的电话,语气急切:
&esp;&esp;“不行,漫漫,我仔细想了想,等回头没人护着你了,你性子软,脑袋不聪明,小心被坏男人吃绝户。”
&esp;&esp;“我看电视上就有人这么演。”
&esp;&esp;表姑已经四十三岁,因为是一个标准的宅女,看起来像三十多的人。
&esp;&esp;我从未见她踏出家门,她时刻都在害怕未来,预想一切可能发生的糟糕结果。
&esp;&esp;我宽慰她,“还远着呢,到时候再说吧。”
&esp;&esp;反正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esp;&esp;周一开学后,我们班终于有化学老师了。
&esp;&esp;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小姐,看起来没有孟小姐那样多愁善感,反而是线条清晰,干净利落。
&esp;&esp;巧的是,她说她也姓孟。这下我可犯了难,该怎么区分她和隔壁班那位“林黛玉”式的孟小姐呢?
&esp;&esp;“学好化学你们就会拥有神奇的魔法,”这是她在第一节课上说的,那就暂且称呼她为孟巫师吧。
&esp;&esp;她要求每组必须出一个人来担任化学组长,纪熙恩,郑悦城还有田玮齐刷刷期待地望向我。
&esp;&esp;“不要,我元素周期表还背不全呢,至少找个能背全的人吧!”&esp;我严词拒绝。
&esp;&esp;那就只能是田玮了,他讪笑道:“你们真是够了,小心我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让你们背元素周期表。”
&esp;&esp;他真就这么做了。
&esp;&esp;我们三个在他的压迫下,老老实实背了一天元素周期表,终于在晚上放学前成功默写出来。
&esp;&esp;“好了,可以放学了。”
&esp;&esp;清川晚上九点半放学,但是还能再自习半个小时,可以随便讨论问题。
&esp;&esp;这还是我第一次因为学习而推迟到十点回家,走在路上还能幻听到“氢氦锂铍硼”的声音。
&esp;&esp;这也是我们第八小组,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整齐地逗留到十点。
&esp;&esp;要知道,之前通常只有田玮一个人坐镇我们第八“军营”。
&esp;&esp;第二天,孟巫师在课堂上宣布下节课可以带我们去做实验。
&esp;&esp;郑悦城吐槽道:“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们学校的实验室呢。”
&esp;&esp;我们的化学实验,基本都在卷子上完成。
&esp;&esp;田玮还在规划我们小组的学习路线,“今天先把我划的化学公式背了。”
&esp;&esp;自从和孟巫师促膝长谈后,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监督我们学习化学。
&esp;&esp;“明天上午要用,”他接着道:“我带你们做这个实验”他指了指书上的图片。
&esp;&esp;这让我想起了开学第一堂生物课,也是唯一一次进实验室的经历。
&esp;&esp;当时老师为了应付领导检查,带我们去参观了显微镜。
&esp;&esp;我和纪熙恩一组,我自认为我们算是老熟人了,毕竟我小时候在幼儿园还喂过他吃饭呢。
&esp;&esp;但是他似乎不想被提及这一段历史,“你不就会使唤我嘛,算哪门子照顾我了?”
&esp;&esp;谁说的,我还帮他脱过裤子,那个裤子的卡扣可难开了。
&esp;&esp;“闭嘴吧你!”纪熙恩压低声音警告我,“小心老师提问!”
&esp;&esp;真是乌鸦嘴,下一秒老师就提问我了。
&esp;&esp;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却沉默翻书查找答案,老师见我答不上来,便说:“同桌来回答一下。”
&esp;&esp;“不会。”他脸皮倒是挺厚,我好歹还说对一半。
&esp;&esp;我悄悄问他,“你不是考进来的吗?怎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