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根本就不跟别的小朋友沟通,你就没发现吗?”
刘灵都快崩溃了,朱之文则涨红了脸,低着头道:“那也不行,你能说服我,但你能说服我妈吗?”
“我可以跟她去谈——”
“不可能!”朱之文难得严肃地一拍桌子,道:“你只要开口说一个字,我妈都会觉得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带好甜甜——你知不知道我妈一个人带孩子有多辛苦?”
刘灵皱眉看着他的手,好家伙,居然都敢拍桌子了?
她说:“你休想拿这个话题绑架我!她带孩子辛苦只能说明你是个废物,而不是说明我是个不及格的母亲……”
“噢,你的意思是你还觉得你是个好母亲?”
两个人在朱之文的办公室里,刘灵回头看了看办公室外的那些员工,终于忍无可忍地说:“朱之文,你想清楚,跟我吵架你根本不是对手的,我今天闲得要死,可以骂到你怀疑人生,当场痛哭,但你连我半根毫毛都伤不到——你确定你要跟我争论谁作为家长更不合格吗?”
朱之文顿了顿,这才转移了话题:“总而言之,中国的心理医生水也很深……”
刘灵仰天长叹:“你这个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基础的逻辑能力呢?你能不能直接列个表,把你不赞成的理由一个一个写下来,不要在这里继续胡搅蛮缠了?”
……
朱之文假装整理着桌上的文件,隔了一会儿,又问:“你还好吗?”
刘灵愣了半天,问:“你是被甩了还是怎么着?”
他没说话,只是低了低头,刘灵就哈哈大笑起来,站起来,拎着包道:“好样的!人家妹子也没那么傻的。这样吧,你先去找个人诉说一下你的失恋烦恼,等你脑子恢复正常后,我们再讨论甜甜的问题。”
她笑不成声地离开,回公司匆匆见了个客户,却接到了婆婆的电话,说她腰不舒服,让刘灵看看谁去接甜甜。
刘灵先是打了电话给朱之文,朱之文在开会,她自己则要去机场接一个明星——
没办法,她只好打电话给了jan——jan的公司就在甜甜的学校附近,因为一起看过几次球,甜甜把jan归类到“认识的人”的范畴里了。由于是紧急求助,jan一口答应,刘灵又跟老师解释了一下,接到明星、见到了经纪人之后,确认了一下合同,剩下的就交给下属去处理了。
她这才又赶回市区,见甜甜在建筑事务所里玩着建筑模型,心总算安了下来。
为表感谢,刘灵请jan一起吃饭,jan同意了。
结果好死不死的,一出门,就看到朱之文的车停了下来。
他愤怒地瞪着正在跟甜甜说话的jan,眼见着脏水就要泼过来了,刘灵毫不犹豫地说:“你胆敢指责我一个字,我都会把你的艳照贴的到处都是。”
朱之文顿时语塞。
而刘灵则跟没看到他似的,带着甜甜和jan继续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朱之文没跟上来。
weak!
刘灵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她到底是怎么爱这个男人爱了这么多年的?
整个三月,刘灵就忙着这些琐事了。
所以,她根本没有留意到钱闪闪的变化。
这一年的春天,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哪怕远在天边的顾西穗。
她刚到宁夏的第一周过得还是很舒服的,掐指一算,已经好几年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红泥酒庄的后院跟个农场似的,养了好几只羊、两只狗、还有几只鸡。每天天不亮,顾西穗就会被鸡鸣声吵醒,权西森起床,她则翻个身继续睡,直到楼下传来说话声,才匆匆梳洗下楼,跟阿姨们学煮饭。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工人和农民都需要大量的体力劳动,他们的早餐都是高碳水,什么饼啦、面啦、羊肉啦……
顾西穗之前跟小高姐学了半天的和面都不得要领,如今总算逮到真人教学了,天天在那里学和面,只求早一点也像有魔法一样搞出光滑而有弹的面团。
而权西森就在一旁笑着看着她折腾,自己则开始做咖啡。
红泥所在的位置离山脚是有点距离的,买个东西要开一到两个小时的车,连快递都要去自己下山取。
这就导致他们过着一种以物易物的互助生活,一大早,权西森负责提供咖啡,王美佳则会拿着她烤好的面包来换咖啡,老陈则负责出火腿——本地还是回民居多,他们还得等工人都走光了,才悄咪咪吃点火腿。
吃饱喝足后,王美佳和老陈撤退,住在山脚的工人则乘坐着公司的货车上山,顺便把快递和蔬菜、以及其他生活用品带上来。
这个酒庄根本不像一个现代企业,而是更像一个公社。
权西森什么也不交代,而他的员工都是各忙各的,会计自己做账、学农业的大学生带人去葡萄园、工业用品到货了工人自己去取,累了就到处晃荡着抽烟,休息够了自己找事情分派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