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板起脸道:「你就是为了这个,跟到玉香楼去?」
她吃痛低呼一声,又把脸贴回他胸膛,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王爷昨夜……好可怕。妾以为,王爷真的、要杀了妾……」
他手臂一紧,指腹滑过她的发顶,语声淡然:「你的性子,得寸进尺。会怕,不是坏事。」
宋楚楚撅了撅嘴,悄悄地抬眼望他,见他目光仍穿过月井,锁在那轮皎月之上,便迅速地「啾」一下亲上他的唇。
随即,她像隻做贼的猫似的,飞快把脸埋回他胸前。
亲王的嗓音带笑:「方才还说怕,这会儿就敢亲?胆子还挺大。」
他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臂一揽,便将人牢牢困住。
宋楚楚尚未反应,便见他俯身而下,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夜色已深,湖面上船隻稀少……本王可是做什么,都无人阻止。」
话落,他指尖已轻轻解开她颈上的丝巾,将那条银紫色柔缎徐徐抽出。
她紧张地仰头望他,眼里盈着水光。
湘阳王眸色愈加幽深,轻道:「想退,现在还来得及。」
竟难得地给她选择的馀地,连语气都轻了叁分。
她脸色潮红,又凑前挑衅似地「啾」一下亲上他的唇,然后羞怯地垂下了眼眸,声音软得似水:「……有点想王爷罚。」
湘阳王整个人静了叁息,唇边笑意一点点压下,喉结缓缓一动。
他低头贴近,声音低哑:
「是吗?」
语毕,他在她粉颈那圈青紫瘀痕上轻轻一吻,语气低柔而克制:「颈上伤还未好……这里,暂且不动。」
话音未落,他已拿起那条浅紫丝缎,姿态从容地在她双腕上缠绕。罗巾缓缓收紧,她的手被他举过头顶,束在榻背那根雕花木条上。
木条冰凉,刻有细緻梅纹,她手腕纤白,愈显娇弱。
宋楚楚嚥了嚥口中津液,神情羞怯,却无恐惧。
亲王指节抚过她脸庞,目光深沉,声线低哑地落下:「你可知道,本王觉得你动弹不得的样子——最为动人?」
他的眸光一寸寸掠过她微啟的玉唇、颈项那圈未退的青痕、婀娜的身段——「还有你说不出话、喘不过气、挣脱不开的模样……无一不叫本王又爱、又恨。」
宋楚楚听见此话,睫毛狠狠一颤,脸颊猝然泛起一层烫人的潮红。
他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残忍与迷恋像是丝线,一寸寸缠上她的四肢与心头。那种「动弹不得、逃不脱」的画面,在她脑海里竟不知羞耻地浮现——她被困在他怀中,呼吸紊乱、声音微哑,却只能颤声唤他一声「王爷」。
她不敢与他对视,只将眼神躲闪着垂下,唇瓣紧抿,双手早被束缚无力,指尖却悄悄蜷紧。
羞,怕,却又有那么一丝……止不住的悸动,自小腹处悄然荡开。
湘阳王将她衣襟缓缓剥落,指节滑过肌肤,惹她一阵颤慄。
「永寧侯此生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修长的手指动作慢条斯理,将衣物一层层解开。
「便是将你送回京,送到本王手里。」
不知是因为今夜的月色太美,方才的烟火太璀璨,还是这画舫太精緻,宋楚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眸子晶莹,脸色緋红,轻唤道:「王爷……靠近些……」
湘阳王闻言,缓缓俯身凑近。
她红唇微啟,眸光直勾勾地望进他的双眼,声音娇媚:
「那……那现在人在王爷手里,还被绑起来了,怎么办?」
语毕,竟伸出小舌于男子的薄唇上轻轻一舔,舌尖探入唇缝,又迅速收回。
亲王听见这话,还未及开口,唇上已被她那小小一舔划过。那动作轻得像羽,却像火一样落在他心口。
他一愣,整个人顿住,眸中瞬间暗了几分。
他俯视着她,目光一寸寸从她唇边扫过,落在她被绑于榻背的双腕、微颤的锁骨、丰盈的酥胸、与那副故作无辜的面容。
下一瞬,他冷笑了一声,声线极轻:
「知道自己被绑着,还敢勾引本王……宋楚楚,真是欠收拾。」
话音未落,他便一点点解开外袍的系带。
一件件衣料在他指间滑落,静静坠于船榻之侧。他动作从容,彷彿猎人卸下披风,只为亲手收割猎物。
宋楚楚目光怔怔地望着他,脸上涨红,说不出话来,视线掠过起伏明显的喉结,落至胸膛肌理分明的线条,继而到那血脉膨胀的阳具。
她霎时羞得移开了目光。
他俯下身来,一手捏住她下頷,将她脸轻轻扳回来,唇角缓缓勾起:
「怎么?方才不是还挺会撩?现在倒是乖了?」
她咬了咬唇,似是豁出去般,再次抬眼与他对视,伸出舌尖,于他放在唇边的手指上又轻轻一舔。
湘阳王的瞳仁猛地一缩,戏謔的神色在瞬间碎裂,深沉与佔有欲翻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