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觉意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
他掸了掸烟灰,目光落在腿间,那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俯趴着,长发垂落的弧度遮住了大半张脸,喉咙里发出刻意压抑的呜咽。
真皮沙发传来黏腻的摩擦声,像块浸了水的海绵被反复挤压。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烟蒂被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滋啦的轻响。
视线扫过女人卖力的动作,脑海里却鬼使神差地冒出秋安的脸。
她哭的时候睫毛湿得像沾了晨露的蝶翼,眼泪砸在床单上的声音比任何求饶都更勾人;还有她被折腾到发软时,那处又紧又烫的触感,像张细密的网,牢牢攥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唔”女人忽然闷哼一声,感觉到头顶的气息越来越冷,含在口中的巨物竟在慢慢疲软。
她慌了神,更加卖力地吞吐,舌尖刻意蹭过敏感的棱边,试图挽回这难得的机会。
江觉意却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头皮扯下来。女人被迫仰起头,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缩,他借着这个力道狠狠捅了几下,直到听见她生理性的干呕声,才像丢垃圾似的将她推到地上。
“滚吧。”他扯过纸巾擦着指尖,语气冷得像冰,“费用照样结。”
女人摔在地毯上,膝盖磕到茶几腿,疼得眼眶发红。
但听到“费用照结”四个字,失望瞬间被庆幸取代,没能爬上江觉意的床固然可惜,可这一晚的酬劳足够她挥霍半个月了。
她连忙爬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裙摆,脸上挤出谄媚的笑:“谢谢江哥!”
高跟鞋踩着地毯退到门口,关门声轻得像片羽毛落下。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江觉意粗重的呼吸。他盯着空荡荡的腿间,指尖还残留着陌生的香水味,心里却莫名空落落地发慌。
刚才那个瞬间,他几乎要把眼前人当成秋安的替身,可真到了跟前,才发现谁都替代不了。
他重新抽出一支烟点燃,烟雾缭绕中,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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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安稳睡去后,江晚吟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她站在床前看了许久,秋安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蹙得紧紧的,像是还陷在刚刚的惊惧里。
江晚吟的指尖在半空顿了顿,终究没敢碰她,只转身快步离去。
刚出门就逮住个服务生,语气带着压不住的火气:“我哥呢?”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的房间走出来个笑意盈盈的女人,领口还敞着,脚步虚浮。而门口站着的正是代闻,
江晚吟心头火气更盛,几步冲过去拍门:“让我进去!”
门开后,果然看见江觉意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烟,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她早就说过是我朋友!”江晚吟把包往茶几上一摔,
“这里的女人还不够你挑?非要动她?你这是明着打我脸!”
江觉意慢条斯理地啜了口酒,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滴在虎口,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忽然问:“她叫什么?”
“什么?”江晚吟被他这答非所问噎了一下,随即冷笑,
“不必你费心。后续她归我管,你再敢碰她试试。”
说完转身就走,带起的风掀动了落地窗帘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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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是被浑身的酸痛弄醒的。睁眼时房间里暗沉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还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换了套干净的丝绸睡衣,可脖颈和腰侧的钝痛却清晰地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想去开灯,却在摸索开关时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冰凉的触感从尾椎骨窜上来,她抱着膝盖发了会儿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秋安猛地蜷缩起来,用床单裹紧自己,只露出双通红的眼睛。
“小姐醒了?”护士端着托盘走进来,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猜您这时候该醒了,早餐热着呢。浴室里放了干净衣服,您先洗漱吧。”
说完就拉开了厚重的窗帘,正午的阳光涌进来,刺得秋安眯起了眼。她看着护士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撑着墙壁站起来,踉跄着冲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脖颈上的指痕紫得发黑,锁骨处还有满是暧昧的红,腰间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像被揉皱的纸。
秋安盯着那些痕迹,忽然握紧拳头,对着镜子无声地骂了句脏话,眼泪砸在洗手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秋安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看见江晚吟正坐在沙发上翻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有些疲惫。
她垂下眼睑,没说话,径直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
肚子早就饿得发慌,陶瓷碗里的牛奶还温着,她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