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吹风机的温风穿过她的发丝，手指轻柔地梳理着每一缕湿发。镜子里，他专注的神情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眼神中的虔诚几乎令她心颤。

&esp;&esp;风声停下，她的头发干了，柔顺地散在肩头，泛着微光。他的手指在她发尾停留片刻，像是舍不得放手。程汐透过镜子看着他，突然对自己此刻的渴望感到一丝惊讶——她想要这个男孩，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崇拜和爱意，更因为她想在他身上寻找一些过去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esp;&esp;“你想睡哪儿？”她开口，声音比预想中柔软，“沙发，还是……”她瞥向床铺，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esp;&esp;dante&esp;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光暗了暗：“沙发就好。”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想让你有压力。”

&esp;&esp;这种体贴几乎令程汐感到一丝挫败。她扑哧一笑，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我比你大叁岁，dante，我们还是男女朋友。你不用总是这么……”她停顿了一下，“守规矩。”

&esp;&esp;dante&esp;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睛上：“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克制的颤抖，“但我想，我们不必急于……”

&esp;&esp;“因为你的‘承诺比鲜花和巧克力更有价值’？”程汐挑眉。

&esp;&esp;dante&esp;眉头微蹙，像是被冒犯了一般：“不，那不是……”他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只是不想这一切变得像是情人节的义务或仪式。我想要的是……”

&esp;&esp;“你想要的是什么？”程汐向前一步，与他之间只剩一臂之距。

&esp;&esp;“你。”他简短地回答，目光灼热得几乎要燃烧，“完整的你。不仅是今晚，不仅是为了某个节日，而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字字清晰，“永远。”

&esp;&esp;这词像块石头砸进程汐心里，溅起水花。她又一次听到他把“永远”挂在嘴边，像个固执的咒语。

&esp;&esp;“你总是这么认真吗？”她哑然失笑，向后退了一步，在床沿坐下，“对其他女孩也是这样？”

&esp;&esp;“没有别的女孩。”他的回答快得像刀锋，斩断所有余地。他的目光锁住她，像是能刺穿她的灵魂，“从来都没有。”

&esp;&esp;程汐愣住：“你二十了，总有青春期，或者更早的……”

&esp;&esp;“没有。”他再次打断，“没暗恋过谁，没跟谁暧昧过，连&esp;puppy&esp;love&esp;都没有。”

&esp;&esp;程汐被他的认真惊讶到，她盯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又被奇异的满足感压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二十岁的他，把所有的爱与欲都投注在了她一人身上。这个认知带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又夹杂着隐隐的不安。

&esp;&esp;“过来。”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语气柔和了几分。

&esp;&esp;dante&esp;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坐下，保持着半臂的距离，像划了一道无形的线。程汐盯着他的侧脸，鼻梁挺直，嘴唇紧抿，下巴的线条干净得像刀刻，这样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是她的。

&esp;&esp;她决定打破这微妙的僵局，“你知道吗，”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这种感觉很陌生。你让我觉得，你几乎是一个一尘不染的僧人。”她顿了顿，寻找合适的形容，“然后把我当信仰。”

&esp;&esp;dante&esp;转过头，目光中的专注几乎令人窒息：“你就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加掩饰的虔诚，“从第一眼开始。”

&esp;&esp;程汐心中一动：“第一眼？我们才认识五个月。”

&esp;&esp;微妙的沉默。

&esp;&esp;他垂下眼，睫毛遮住瞳孔：“感觉像很久了。”他的声音有些飘忽，“像命中注定。”

&esp;&esp;她想追问，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他倾身向前，嘴唇轻轻覆上她的。这个吻不再是之前的试探，而是带着深沉的渴求，像在诉说无法言明的执念。她回应着，手指攀上他的肩膀，掌下是他年轻肉体的温度，紧实而滚烫。

&esp;&esp;他的舌尖触碰她的唇缝，她微微张口，让他深入。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双手却始终规矩地放在她的腰间，不越雷池一步。

&esp;&esp;程汐轻笑着结束了这个吻，拉开一点距离，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你老是这样忍着。”

&esp;&esp;“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只是为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搜寻合适的词汇。

&esp;&esp;“上床？”程汐直白地说出口，看到他脸上浮现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