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一次为她的回答感到意外，好一会儿后他俏皮地说，“是，你是个雪诺，我得小心点，可不能让你在我怀里融化了。”

&esp;&esp;……

&esp;&esp;尽管都以梦魇结尾，但这两个夜晚的梦境，仍然是劳勃·拜拉席恩十几年来最快乐的时光。在梦中他还是那个肆意青春的少年，甚至更好，他是未曾被王冠禁锢的雄鹿。

&esp;&esp;要是没有串联梦境的线索——那道有名有貌的倩影，梦也只是梦，醒来后劳勃也最多怅然若失一段时间，可连续着出现于梦境中的女孩，阿波罗妮娅·雪诺，却给梦境赋予了奇妙的真实感，赋予了它连接现实的契机。

&esp;&esp;就好像，他抓住了她，梦境就有可能成真！

&esp;&esp;他可以带她去坐铁王座吗？可以。

&esp;&esp;他可以带她去风息堡吗？没什么不可以的！

&esp;&esp;劳勃心中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只要有她在身边，那么他的传奇或将继续，他的史诗也将接着谱写。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要拥有她，这个能让他重温旧梦甚至开辟未来的女孩。

&esp;&esp;但不是直接把她收做情妇，他要慢慢地接近她……

&esp;&esp;他看出来女孩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拘束，这是常态。

&esp;&esp;不过劳勃相信自己有的是办法讨她欢心，让她卸下心防的。

&esp;&esp;以国王的权力赋予所有私生子女梦寐以求的合法化姓氏，就是劳勃想出来的第一个妙招。

&esp;&esp;他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为讨一个女孩欢心而绞尽脑汁、小心翼翼了？这感觉让他陌生，但更多的是刺激和兴奋。

&esp;&esp;当奈德松口点头，劳勃已经想象起了那女孩得知消息后，该有多么兴奋高兴，说不定会喜极而泣呢！

&esp;&esp;直到马林·特兰爵士带回来坏消息，阿波罗妮娅不在她的房间，到处都见不着她。

&esp;&esp;“今天女孩们该上缝纫课。”

&esp;&esp;“她也不在那儿，大人，”特兰爵士说，“你们的修女说她就没去上课。”

&esp;&esp;“阿波罗妮娅很乖巧，她不会逃课、也从不乱跑的，陛下，”奈德严肃而担忧地说，“请容许我召集人手，我怀疑她可能出事了。”

&esp;&esp;……

&esp;&esp;北边，塞外之王让她去自由休整，完全不担心她会跑掉。

&esp;&esp;“不要憋坏身体。”他这样说。

&esp;&esp;阿波罗妮娅咬着下唇，心里有点儿羞恼，她跑到足够远后，在一棵大树下脱掉了衬裤，嘘嘘过后，她站起来，取下月事带，上面的血迹颜色很深，没有新的覆盖上去。

&esp;&esp;她把它扔掉，然后踢了几脚雪埋起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不弄脏唯一的衬裤，她从衬衣下缘撕了一条布料，充当简陋但干净的月事带。

&esp;&esp;很快地做完这一切，她立即往回跑，比起塞外之王，她更害怕一个人待在森林里。

&esp;&esp;……

&esp;&esp;奈德用手抓住养子的胳膊，临冬城的人和国王的人，已经一起找了阿波罗妮娅快一小时，可是哪儿也找不见她。他的弟弟得知这阵仗为谁的第一时间就跑去他侄女的房间，没有入侵痕迹、被褥是从里面掀开的，所以是阿波罗妮娅自己离开了房间。

&esp;&esp;而这就更奇怪了。

&esp;&esp;为什么她会半夜离开房间？

&esp;&esp;直到他的养子席恩·葛雷乔伊带来了些微的线索。

&esp;&esp;“你说你昨晚见过阿波罗妮娅，怎么回事？”

&esp;&esp;面对名义上的父亲、首席游骑兵和国王三人的威压，席恩平日里似笑非笑的轻佻模样荡然无存了，他紧张地解释，“我没有见到她，但我知道她昨天很晚的时候，来了我的房间。”

&esp;&esp;“说话要注意，小子。阿波罗妮娅是位未婚的淑女。”劳勃皱眉道。

&esp;&esp;“陛下，不如先听我哥哥的养子说完……”班杨只一心想要找到阿波罗妮娅，任何线索他都不能放过。

&esp;&esp;“继续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奈德尽力把语气放温柔。

&esp;&esp;“我没有睁开眼睛，那时候我半梦半醒着，但我闻到了她的气味……像霜雪覆盖的玫瑰，她应该是翻窗进来的，来拿东西。”

&esp;&esp;“什么东西要半夜来拿？”劳勃怀疑地问。

&esp;&esp;这时候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