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我的吗？”

&esp;&esp;“……是，是的，亲爱的。”艾德把娃娃递给她。

&esp;&esp;“她真漂亮！她有名字吗？我能给她取名吗？父亲。”阿波罗妮娅坐在床上，轻手轻脚地拉开抽绳，把穿着粉紫色裙子的瓷娃娃握在手中。

&esp;&esp;艾德难以理解地感觉到，对同一个娃娃，大女儿和二女儿的反应简直是云泥之别。

&esp;&esp;就在十分钟前，珊莎微微嫌恶地皱眉说，她从八岁起就不玩洋娃娃了。

&esp;&esp;而年纪更大的阿波罗妮娅却像是得到了一座城堡那样欣喜，神采发亮。

&esp;&esp;叁天后，天气晴朗。

&esp;&esp;茉丹修女叫上她和珊莎去花园散步。

&esp;&esp;阿波罗妮娅扬起笑脸，主动跟珊莎打了招呼，夸赞了她的裙子与气色。她沉默地瞥过来一眼，冰冻般的神情没有因此缓解。

&esp;&esp;阿波罗妮娅有些尴尬地找别的话题，“你知道艾莉亚在哪儿吗？她不和我们一起散步吗？”

&esp;&esp;“去上她的舞蹈课了。”珊莎冷冷地说。

&esp;&esp;“舞蹈？”阿波罗妮娅努力忽略她的语气，“我没想到她对跳舞这么感兴趣……”

&esp;&esp;“不是真的跳舞，”珊莎嗤笑道，“我的父亲给她找了个剑术老师，一个布拉佛斯的小个子男人。”

&esp;&esp;“噢！”阿波罗妮娅心里十分羡慕。过了一会儿她又挑起话题道，“这么晴朗的天气，不如把淑女也带出来放放风？”

&esp;&esp;珊莎停下了脚步，撅唇盯着她，“不让上桌吃饭后，淑女没力气外出放风。”她丢下这句话，气冲冲地加快脚步往前走了。

&esp;&esp;“阿波罗妮娅小姐，自从您上次离开餐桌的事情让公爵大人知道，他就禁止淑女进入餐厅。”茉丹修女快速地解释说，然后望着红发少女的背影，叫道，“回来！珊莎，我教你的礼仪呢？”

&esp;&esp;珊莎跑得更快了，修女追了上去，两人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esp;&esp;阿波罗妮娅愣在原处许久，也没见她们回来。

&esp;&esp;也许她该去找艾莉亚，和小妹一起学习剑术或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esp;&esp;但在这之前，阿波罗妮娅得先去询问父亲的意见。

&esp;&esp;她转身穿过花园，在鹅卵石路上行走，首相塔的外轮廓在转角之际显露在视野上半部，接着，视线下移的过程中，她看到父亲正在和一个比他小一圈的男人谈话，然后他跟着他走了。

&esp;&esp;阿波罗妮娅犹豫后也跟了上去，进入一座塔，下了一道蜿蜒的阶梯。她的脚步很轻，没被前面两人发现她在跟踪。穿过一个凹陷的小庭院，沿着荒废的回廊行走，又一次下阶梯。她看到父亲身边的陌生男人推开了一道橡木和铁条制成的厚重门扉。

&esp;&esp;她相信父亲看到了什么，因为他停下来和陌生男人聊了两句。

&esp;&esp;“我们在城堡外面。”父亲说。

&esp;&esp;由于阿波罗妮娅不熟悉那陌生男子的腔调口音，他的回复她没听清楚，但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凯特琳……”说完他消失在了门后，一会儿后父亲跟了上去。

&esp;&esp;见此，阿波罗妮娅才快步走到那扇门前，眼前所见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esp;&esp;门外竟是位于河流之上的峻峭绝壁。底下，河水拍打岸石的声音隆隆作响。

&esp;&esp;阿波罗妮娅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往侧边观察，双目圆睁地发现，父亲正贴在岩壁上攀爬。

&esp;&esp;为什么？

&esp;&esp;父亲为什么要跟着这个陌生男人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esp;&esp;阿波罗妮娅心里有一个答案，就在于她听到的那个名字。

&esp;&esp;他现在做的事情和凯特琳夫人有关？

&esp;&esp;可是凯特琳夫人不是远在临冬城吗？

&esp;&esp;无数疑问在脑海上冒泡，可它们全都无关紧要了。阿波罗妮娅注意到史塔克公爵的速度慢下来，注意到他的吃力并为此担忧不已。

&esp;&esp;当她看到父亲安全着陆时，她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憋气憋得脸色通红。

&esp;&esp;两人骑上早已等待在那儿的小马，顺着小径离开。

&esp;&esp;这下阿波罗妮娅心中犯了难。刚才她不能跟上去是因为崖壁没有掩体，一定会叫父亲和陌生男子发现，可现在他们消失在了小路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