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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毒蛇(3 / 4)

个领域一般,将他彻底抛在了风暴眼里。

而他之前几乎将能动用的所有现金流,甚至部分通过灰色渠道拆借来的资金,全部孤注一掷地投入了nft的疯狂囤积和炒作中,此刻已是捉襟见肘,现金流濒临彻底断裂的边缘,银行和债主的催款电话几乎打爆了他的手机。

唐家倒是还不敢完全撒手不管,毕竟双方利益捆绑太深,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盘根错节。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雪中送炭,而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他们竟然敢在这个关头,逼他补签几年万云集团时期的某些模糊不清的责任认定文件。

当时大家心照不宣,默契操作,现在时过境迁,许多事情就不好说了。这一出,分明是想在关键时刻,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让他去扛下所有的雷,从而保全他们自己。

但是他不敢不签字。

调查盛隆旧案的经侦人员已经带着手续来万云大楼质询过两次,过去的账本都快被他们翻烂了。那锐利如刀的眼神扫过他,那看似平静的询问,都让他如坐针毡,心惊肉跳,仿佛能听到手铐即将合拢的清脆声响。

这种时候,他不能跟唐家闹掰,他需要唐家的庇护和斡旋,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能暂时稳住局面。

陈汉升觉得现在就像掉进蛛网的虫子,浑身裹满了束缚越是挣扎,被缠得越紧,可是原地踏步,只能坐以待毙。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远郊的别墅,这里是他早年财务自由之后,自己买下地皮开发的别墅群里位置最好的一栋,亲自参与设计,倾注了不少心血。位置虽然相对偏僻,但胜在私密性高,空间开阔。在这种特殊时期,回到这里,关上大门,总是比较有安全感一些。

车刚停稳,惨白的车灯就照亮了门口又堆放着的高高一大摞快递箱,被物业码得整整齐齐,像一堵陈默的墙。

陈汉升看着这些箱子,胃里一阵翻搅,恶心感直冲喉头。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不是他非要回这个偏僻的房子躲清闲,是唐怡那个疯子,自从得知婚礼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办之后,抡着一把锤子,把他常住的那套京都核心地段公寓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就差把房子给拆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跑去唐家理论。唐部长自然避而不见,只有唐夫人在家。这位曾经是他岳母,如今又即将再次成为他岳母的贵妇,正慢条斯理地坐在茶台前,优雅地沏着功夫茶。

氤氲的热气里,她眼皮都没抬一下,轻描淡写地说:“小怡心情不好,你上次不是说,要多担待她吗?她遭了那么大罪,心里苦,发泄一下也是正常的。东西砸了再买就是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必跟她一个病人计较?”

物业保安被叫来,也只当是富豪家的家庭矛盾,夫妻打架砸东西,他们见得多了,只是例行公事地过来看了一眼,记录了一下,便不再理会。那些保安的眼神里,甚至毫不掩饰地带着看热闹的兴味。

好在唐怡大病初愈,体力有限,也没精力进行第二波大规模的物理攻击。但她很快转换了策略,开始了持续不断的精神攻击。每天,雷打不动地,通过不同的快递公司,给他寄送各种恐怖诡异的“礼物”。

有时是血淋淋的、被开膛破肚的猫狗尸体,腐烂的恶臭隔着纸箱都能闻到,引来嗡嗡叫的苍蝇;有时是沾染着暗红色可疑污渍的婴幼儿衣服,迭得整整齐齐,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诅咒意味;有时甚至是一些被撕得粉碎的他和唐怡曾经的合影,碎片上还用红笔画满了狰狞的叉……每一次拆开,挑战着他早已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但他无法拒收所有快递,因为他的生意还需要运转,他还需要接收一些重要的商业文件、合同样品、银行对账单,以及……法院的传票,这些都必须他本人亲自签收。他就像被迫玩一场恐怖的俄罗斯轮盘赌,不知道哪一个看似普通的包裹里藏着能让他精神崩溃的“惊喜”。

前后雇佣的几个保姆和钟点工都被吓得要么直接进了医院,要么脸色惨白地当场辞职,给再多钱也不干。几个平时还算得力的助理也纷纷找各种借口,心照不宣地递了辞呈。堂堂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临时想找个帮忙处理杂事的人,竟然都找不到。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同时这也说明,唐怡的影响力,在他身边渗透得有多深。

此刻,他像一个被迫排雷的工兵,小心翼翼地拆着那些堆积如山的包裹,每一次下刀都仿佛在赌命,生怕哪一个里面又跳出什么惊悚的“礼物”。

突然,他的目光被混杂在众多包裹中的一个吸引了。发件地址打印得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云南某镇。陈汉升的心猛地一跳,一股久违的温暖和酸楚瞬间涌上心头,在这一堆恐惧和恶心的快递中尤为强烈。

陈汉升是云南人,云南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虽然离家闯荡多年,但对那个遥远贫瘠的故乡,总还保留着一份难以割舍的的乡土情结,即使破产重组之后最简单的时期,万云集团也没有取消对云南几个偏远山区长期进行的资助项目。

看到这个家乡寄来的包裹,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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