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
乌尔班二世想必也曾如此蛊惑:去吧,为求得“赦罪”的恩典,洗净人间罪孽,踏入神的天国,从此长伴神侧。
他将神的躯壳轻轻托起,让那神圣的入口彻底绽放,迎接骑士们觐见天堂的荣光。
手指如佩剑,在圣所深处进击。
刺弄!
揉碾!
刮蹭!
就在即将触及那孕育与神圣的起源之门时,神骤然降下洪水,将冲锋的骑士们冲得七零八落。
这,究竟是给忠诚的奖赏,还是对贪婪的惩罚?
然而,从神圣之地奔涌而出的洪水,却让信徒感到前所未有的焦渴。
他拽下少女的衣裤一角,嘴唇便如渴求圣水的容器般凑近那泉眼。
可圣水在容器触碰到之前便已冷酷地流尽,只有冲锋在前的骑士指间沾染了些许来不及承接的甘霖。
口舌如何甘心?
骑士们不过是阵前的祭品,又岂能真正分得神的恩赐?
这被遗弃的恶徒心中不满升腾,索性将唇舌作为容器,对准那神圣的泉眼,贪婪地舔舐起来。
约旦河的洗礼,也不过如此吧?
那只紧攥的手不知何时已然松开。
察觉被抛弃的恶徒,心中邪火更炽。
欲望之舌便代替了手指,伸入进去。
起初只是带着对甘霖的渴求,浅尝辄止地吮吸。
观音瓶中的圣水只需柳枝轻洒,谁敢抱着井口埋首痛饮?
然而,贪欲迅速膨胀了。
是恶念太多,还是圣水太洁?
舌尖向幽深的井口探索,既渴求更多的琼浆,又好奇于圣地的奥秘。
它时而舔舐井口周围那如百合花苞般娇嫩的软肉,时而啜饮一口涌出的恩宠之泉。
此刻,他心中竟升腾起对圣母玛利亚的强烈嫉妒!
嫉妒浓烈了。
带着耳边高亢的呻吟,和头发被抓起的刺痛。
嫉妒鼓舞了。
他的舌头作为前哨,也加重了力道。
渐渐地,这条欲望之舌如迷失在圣河中的船桨,在湍急的暖流中冲刷、沉浮。
他想跪地祭拜恒河女神ganga,却又无法按捺那在圣河中肆意冲刷的欲念。
他渴望进入这河流,彻底地进入,不止是舌头,不止是性器。
而是整个身体,乃至整个灵魂!
渴望在这孕育与起源的洪流中溺毙。
或许,就让我这样死亡吧?
不对,这哪里是圣河?
分明是冥河!死后的冥河!
他的摆渡人卡戎又在何方?
舌头在冥河狭窄的河道中徒劳探寻,却几乎找不到方向。
只有那奔涌不息、无法逆转的冥河之水,一如既往地剥削着他这苦索的灵魂。
不对…不对…
释迦的梵音仿佛在耳边轻诵: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残存的理智尖叫着命令欲望退却:失控就在眼前。
然而,舌头却像着了魔般猛地向更深处钻去,彻底坠入冥河的中心。
河道剧烈地颤抖,洪水在深处咆哮。
灵魂即将被彻底吞噬!
舌头却不管不顾,只求狂饮更多。
高亢的尖鸣骤起,如闪电般劈开信徒的欲念。
他突然恍然大悟。
或许,嫉妒…本身就是一种美德。
正是这如此强烈的嫉妒,才让他得以拥有了神。
那些将人类钉上七宗罪十字架的宗教,是否会在俯视深渊时,将绝望的人类轻轻托起?是否会低语:
“无妨,一切罪恶在发生前已被宽恕,在祈求原谅之前就已被原谅。”
是否会温柔地安抚那在自责与自厌中煎熬的灵魂:
“无碍,世间恶德,唯愚蠢、懒惰、怯懦叁者。其余,皆是美德。”
膨胀的满足感几乎将他撑裂,欲望早已被欲望发出,又被欲望重新装满。
他彻底拽下神的衣裤,让那圣洁的躯体跌落凡尘,坐在世人最庸俗、最淫靡的幻想之上。
一边,他又像伊甸园中吐信的毒蛇,用最轻柔的语调哄诱着:“安安…可以吗?”
这不是鸡巴操弄骚逼。
一边,将那早已坚硬如铁的、污浊的欲望之刃,抵在了神圣禁地的入口。
而是信徒将灵魂抵押铸成权杖,
向起源的子宫进行最彻底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