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袋。不过赵多娇郑楠一向提倡自立，能用到蒋洄的时候不多。大小姐使唤起人倒是很顺手，不过她要是有需要，赵多娇和郑楠会第一时间站到她的左右——随便使唤她们，是大小姐就不用和她们客气。

郑楠和蒋洄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向蒋洄笑了笑，客气，礼貌，还虚伪。蒋洄也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气氛有那么一丝丝，赵多娇没有察觉的微妙。至于蒋洄有没有感到微妙，这不好说，不过郑楠倒也不在乎。

郑楠知道赵多娇是怕她落单，也不想冷落蒋洄，所以要拉上闺蜜和男朋友和她一起逛街。郑楠也知道，蒋洄最近和赵多娇约会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刚开学她们还能晚上约出去绕操场散步，赵多娇朋友一多，晚上和蒋洄出去的次数也在减少，不过每天晚上还是保持视频通讯。但是见到活生生的赵多娇……呃……这好像两周来的第一次。

但……出于微妙的心理，郑楠也无法就这么简单将赵多娇让出去，成全蒋洄和她顺利享受二人世界——她做不到。拜托拜托，赵多娇一转系，她们每天也不能再一起上课，她想念闺蜜，在双休日想和闺蜜一起逛街，这个愿望不过分吧？

在委屈别人和委屈自己之间，郑楠一点儿都不愧疚地选择了前者。

她冲蒋洄礼貌性笑过后，收回视线，她们离蒋洄有一段距离，只要小声，蒋洄不会听到她们的说话声。

“喂，”郑楠用手肘轻轻碰一下赵多娇，声如蚊蚋，“你那个男朋友，让他和我们一起逛街没事吧？”

赵多娇也轻声回：“能有什么事？”她瞄一眼蒋洄，正巧两人目光相撞，赵多娇赶紧给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同时唇形微动，“他也没抱怨过。”

“听说嘞，”郑楠小声说，“我听说好多男朋友都不喜欢陪女朋友逛街，尤其是逛女装店。”

“和女朋友待在一起都不愿意，这种男的留着干嘛？”大小姐不客气地评价，“那不应该趁早分？”

赵多娇和郑楠笑起来。

赵多娇说：“阿蒋没说过什么，他很体贴的，”她有意咬重体贴两个字，希望这两个朋友能够亲眼见证，并帮她向班长和小星子说明蒋洄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差劲。她知道朋友是担心，想要消除朋友的担心，那最后还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再说了，”她嘟哝着，偷偷看蒋洄一眼，他还在等，“他怎么会烦女装店，他连内衣店都面不改色地进。”

“哈？”郑楠不可思议，“你和他连内衣店都去过啦？”

“没有！”赵多娇慌忙说，“我哪有……！是上次啦上次！”

郑楠糊涂了，“上次是哪次，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大小姐顺口接过：“就是上次啦，除夕夜那天，阿娇不是去他家，要过夜，两个人要买阿娇过夜的衣服，”说到这，大小姐笑起来，“那不得买内衣？”

“那时候他就要陪阿娇去，”大小姐笑着说，“阿娇就说他进女士内衣店怎么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哦——”郑楠边点头，边拖起长长的调子，“原来是这样……不对！”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赵多娇和大小姐还在疑惑哪里不对，郑楠两边一用力，夹住她们的胳膊，气势汹汹，“为什么你知道这件事？”她问大小姐。

糟糕！赵多娇和大小姐交流了一个眼神。

“呃……”两人同时语塞。

郑楠凶巴巴地问赵多娇，还有点委屈，“你只告诉她，不告诉我啊？！”

赵多娇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呀……”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呃……”

“阿楠，”赵多娇轻声哄，“不是我不想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

“就是这个话题有那么点限制级咯，”大小姐找回了声音，“我们怕你……怕你……你不是没有经验嘛，怕你害羞咯……”

郑楠望一圈周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a片都被你们带着看过了啊！”

“咳……”大小姐面露尴尬，“这……这和那不是一回事，看演员拍的片子，和听熟人的细节……怕你害羞啊，再说了，都是情侣间的事，也怕你没兴趣。”

“我是没什么兴趣啊，”郑楠坦率承认，“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有什么事是阿娇告诉你而没说给我听，”她故意做出失落的表情，揉揉肚皮，“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聊的？真是……我感觉被你们排挤了。一想到有这事，我觉得我今天觉也睡不着了，饭也不想吃了……吃不下啊！”

“没呀，没呀！”赵多娇不想让郑楠难受，赶忙哄她，“我们才没有排挤你！就是……就是……”

她忍不住脸红。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郑楠好奇心大起，以锲而不舍的精神追问。

赵多娇张开嘴，在说和不说之间纠结。她抬起头，蒋洄闲着没事，正在打量这店里的女装，看看有什么能推荐给赵多娇。她确定蒋洄听不到她们的谈话，低下头，附在郑楠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