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一觉醒来银行卡多了几十万。
由于数额数额巨大,她以为是愚人节短信没放在心上,直到楚寒松询问收到赔偿没。
她才知道这笔钱来自署名案的赔偿金,同时杂志紧急改版,发出公告道歉原价退换所有购买杂志的读者,两页的化妆师介绍也删除,并表示由于失误内容错版,自己的名字也会在本期化妆师名单上。
几句轻描淡写,好像这件事是对方突然良心发现改过自新似的。
“你……你怎么做到的?”
宁囡呆若木鸡握着电话。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律师做到的,法律上的事我又不懂。”
“真是你啊!”
宁囡对楚寒松形象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预感他不是简单的富二代。
“姐姐怎么了?”
“楚家是什么贵族姓氏吗?”
楚寒松在会议室笑出声:“哈哈哈哈姐姐,你太会开玩笑了。”
散会的学生会成员不约而同停住脚步,面面相觑眼神那叫一个打得火热。
「什么情况?」
「有女朋友了?」
「不一定,之前还有个gay追他呢,可能是男朋友。」
「不知道啊,还是快走吧,免得惹祸上身。」
电话没有持续太久,学生会主席八卦心熊熊燃烧:“跟女朋友打电话?”
罕见的,他没有维持表面功夫,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哥,你问多余了。”
黝黑的眸子如一把镰刀即将割破咽喉。
“okok,不问不问。”会长立马退后拉远距离。正好接着这个由头,楚寒松:“我退个会,以后学校这些杂事就别往我身上揽了。”
留下会长一脸懵:“诶!是你说觉得学生会挺有趣的,我才把你拉进来。”他笑笑耸耸肩:“我找到更有趣的事,不行吗?”
宁囡今天要拆石膏,非要说自己一个人可以不用人陪,他计算时间在医院大厅等待,想要给个惊喜,但她戴着帽子没有看见自己,直直走出大门。
他无言放下打招呼的手,离她五六米,走了没一会儿戴上蓝牙耳机,他想应该是听的吴伟水的《再见》。手指在大腿外侧节拍,她停在公交车站,习惯性先查看公交路线。医院外总是人满为患,没有座位就站在台边,站久了脚后跟一垫一垫的,身子时不时探头注视即将到来的公交,如果不是嘴巴就会微微撅起。
她抬手敲了敲耳机,因为随机播放到不喜欢的歌曲。等了十来分钟652到站,人乌泱泱上去,宁囡努力挤进去又被挤出来,经过反复尝试以及司机的劝告,有叁分之一的人没有上车,其中包括宁囡。她放弃得及时,抢到站台的一个空位赶紧坐下,双腿前后晃荡。又过将近半个小时,依然人满,犹豫了几秒,她没有尝试上车,但打开打车软件又退回主界面,叹了口气走了。
楚寒松:「拆完了吗?需要我来接你吗?」
“叮咚。”
他一步一步踩着她走过的地方,暗暗比对她迈步大小,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回复消息。
姐姐:「不用,这里堵车了,等你过来我都老了。」
“姐姐怎么这么说自己?”他轻笑,站在她身后,“姐姐才不会老。”
宁囡惊愕回头:“你怎么在这?瞬移吗?”
他拿起手机晃晃:“我会打车。”
伴随灰尘与草木泥土,香橙味越发浓烈,她凑到他手机屏幕前:“你看这里是红色,意思就是超级堵车,你是多久来的?”楚寒松皱眉,嘴角忍不住上扬:“刚刚?”
话落,她赏他一个脑瓜崩:“小狐狸精别撒谎,老实交代。”
他喜欢这个称呼,俯身抱住她,约法叁章什么的早就抛九霄云外了:“姐姐……我好想你。”
“走吧,原谅你了。”宁囡无奈,“那你得屈尊和我坐地铁。”
他弯腰得寸进尺道:“可以牵手吗?这里人好多,跟你走散怎么办?”
“少来,你又不是几岁小孩,走散了你也找得到家。”她没好气,现在她是全新版本的宁囡,四肢健康骂过人打过架,今非昔比了。
“好吧好吧,姐姐真绝情。”
他第一次赶地铁,两人簇拥在车厢的小角落,难舍难离,车门关合人去人来气息混杂,来来往往间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幽闭的空间宛如送去屠宰场的囚笼,增添荒谬的死亡浪漫。大家形同陌路却在地下相聚又分离,不同的目的分隔不同的人生,而他怀里的人与他目的地一致,人与人相遇相识概率是万万分之一在这一刻具象化。
听完对方的话,宁囡感叹:“生活还是太优待你了,以后多带你坐地铁。”男人哪听不出来女人的潜台词,但他还是固执解读为对方想与自己“难舍难离”。
“叮咚——淮谷站到了,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在站台完全打开后,从右边车门下车,小心站台空隙,注意脚下安全。”
宁囡:“我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