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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1 / 2)

认识daisy小姐很高兴,没能治好我也不是你的错,非你医术不精,无需自责。是我自己不肯醒来。

愿你身体康健,推窗自有清风拂面,寿长少忧。

且惠

初夏留言」

看邮件的中途,沈宗良几次停下来,烟抽了一根又一根,读不下去。

机舱内的冷气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冷得他心脏一阵接一阵地发紧,体内没有一处的骨头不在密密麻麻抖着,连玻璃杯都已经端不住,沈宗良眼看着它从手上砸到桌面,又滚落到地上。

那阵子她真的活不下去了,丁点生存的意志都没有了,才会在自己的生日的前夕,发出这么一封邮件。

可是事情怎么会这样的?

她走时那么冷静,和他说话、祝福他的时候滴水不漏,他递过去的台阶一个也不要,但不过才一个转身,就脆弱成了这副模样?

这么多年他苦心经营,却在最心爱的人身上失了算。

知道小惠心思细腻,人又敏感,还长年累月地把她丢在英国,以为有人照顾她的生活就够了,以为就这就叫对她好了。但牛津的夜晚那么长,又那么黑,他怎么就从来没想到过,她年纪还小,再富丽堂皇的房子,住久了也会出问题。

沈宗良眼中布满惊惧,连点烟的手势都胆战心惊,抖得厉害,火拢起来了也点不着。

他有什么用?他什么用也没有,只会计较功名利禄。

连给她打一个电话的胆子都没有,像是生怕听见她的声音,自己一贯的理智冷静就稳不住了。

可是他不明白,这世上的事,不单是活一个理字的,还要讲情。

有太多徘徊不去的情绪,比如怅惘、失落和低迷,它们同时在身上作用起来,要比理性可怕得多,要逼得人发疯。

好不容易点上了烟,沈宗良递到唇边深深吁了一口,半天才续上了一口气。

沈宗良反复看着那两行字:

「我每天都感到寒冷。

不知道身体里这场漫长的严冬什么时候能过去。」

「你看,我这么的爱他,这么的思念他,这么执着于他的温存,因为他生了这么重的病。可即便是在梦里,依然不敢上前。」

细瘦的白烟淡淡地缭绕在沈宗良的指间。

他的脸上一点情绪也没有,已经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只剩痛苦与麻木。

他不停地问自己:你听见了没有?沈宗良,她说她冷,每天都很冷。

可她那样冷,那样难过的时候,你都在做什么?

他闭了闭眼,两行热泪重重地滚落下来。

chapter 85

拉萨的天空有一种广袤的深蓝和澄净。

一落地, 且惠脑子里就自动蹦出这句话,在平原地区活了二十六年,她从未觉得太阳作为一个发光体, 是如此生动明亮。

但毒也是真的毒。

且惠像喜龙的叶公,从临时拼凑的应急包里,拿出宽檐帽来戴上。她真怕自己在这里被晒伤。

包里边的东西很多,一整盒的电解质葡萄糖,预防流鼻血的红霉素软膏, 还有晚上治头疼的布洛芬,攻略上说,高反大多数时候不在刚涉足的时候发生,大部分在半夜, 头痛到睡不着。

昨晚忘记给手机充电,在飞机上就已经撑不住,她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早已经关机了。

从机场出来, 她戴着墨镜帽子,看什么都新鲜,还好钱包里准备了足够多的现金, 够她一路抵达提前定好的松赞林卡。

酒店隐匿在布拉达宫附近的山谷中,迈过那道红绿相间的布帐子, 就像打开了藏式风情的隐秘大门。

且惠到的时候,人不是很多,酒店大堂很快过来服务她,带她去办理入住。等待的时候, 服务生端来现烤的青稞饼干,和一杯浓郁的红枣茶。

看她一个小姑娘, 经理主动替她把行李箱拿到楼上。

且惠说了好几声谢谢,在走廊上,她被问了一个几乎所有进藏的人,都会被问到的问题。

经理为她打开制氧机的时候,笑着问:“您是第一次来拉萨吗?”

且惠点头:“是,以前担心自己的身体会不适应,不敢来。”

“喔,那这一次为什么敢了呢?”经理问。

她可以说很多理由,长大了,身体好转了,做足了准备什么的,随便讲讲就好。

但且惠很认真地对他说:“我想做一件从没做过的事,好同我的过去告别。”

她红着脸低下头。

和过去道了别,才好站在新的上,和沈宗良有新的开始。

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手机充上电却仍开不了机,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且惠走到前台,借了一部多余的手机在路上用,她要坐车去扎叶巴寺。

上山途中,每绕过一个路口,就能看见这座古老寺庙的一角缭绕在云雾中。山里的气温有点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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