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泪走了,只等他生辰那日,将那条腰封送了,此事便算完结了,既不得罪人,还能落个好,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夜里,她又与李砚禧商量:“后日表兄生辰宴,若是陶裕来了,我要与他单独在园子里走走,届时你去替我守着,免得被人瞧见。”
李砚禧瞪着她,一句话没说。
她今日心情又好了,抱着他的脖子笑:“你又生什么气呢?又不是有了他便不要你了。你不就是想要我?来吧。”
李砚禧气得推开她的手, 便要硬气一回不碰她,可一想,他就是不碰又能如何?后日还不是要替她办事?还不如今夜好好罚她一顿, 出出气。
她也不恼,一口一个小禧哥哥唤着, 不知是罚还是赏。
后日, 日头正好着, 一早方兰漳那边便来了人吩咐, 请她过去玩, 中午过去吃午膳。她没多收拾,只是略微抹了些香膏便去了。
写春跟着送她过去, 写春心细, 免不了又要叮嘱一番:“按着日子算,小姐的月事又要到了,今日不知会不会饮酒,小姐定少饮些,莫喝多了, 免得过几日又要腹痛。”
若不提起此事还好,一提起她便觉得心烦。
她的小日子本是这两日便要到的,不知为何又是没来,她一想起便觉得心慌,生怕是肚子里有了。
“我知晓了, 不会多饮的。”她摆了摆手,随意应付了一句。
到了院门,写春便走了, 她一人往方兰漳院里走。
她挑着时辰来的,正是要开席, 人都来了,正在院子里说话谈天,她没去凑热闹,一人在角落里坐着了,待丫鬟来请开席时,才跟着入了座。
此回请了些外男,分成了男女两座,隔着个屏风,方兰漳在上道:“祖母还病着,不好大办宴席,只邀了亲近的来坐坐,诸位不必多礼,吃好玩好才是。”
席间便聊开了,扶萤一直未言,只想当做自己不在,可刚吃完饭,刚拿起手帕,便有丫鬟来叫,说是方兰漳寻她去书房。
她擦了擦嘴,低声推脱:“你去与表兄说,今日人多,我便不过去了,让人知晓了说闲话。”
“三少爷便知您会这般说。少爷说了,您现下不去,他便等晚上宴会散了,去寻您去。”
扶萤深吸一口气,忍下脾气:“表兄这是何苦?那日不是已说明白了?罢了,我去了便是。”
书房里只有方兰漳一日,他今日没少喝酒,扶萤还是有些怕。
若放了从前便算了,如今她可是有去处了,若真是闹出些什么不清不白的,不是只能被困在这儿了?
“表兄。”她就站在门后,未往里走。
方兰漳抬眸,笑容苦涩:“前日刚说起,表妹今日便与我生分了,表妹真是好狠的心。”
“若表兄以为扶萤心狠,那便这样以为吧。”
“扶萤……”方兰漳上前又要牵她。
她立即避开了:“我以为那日便说明白了,你与我之间不必再做纠缠了,表兄为何还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