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狐疑的目光盯着他,直到他把院t门关上,走进屋子里,消失在她视野中。
她莫名其妙看向前车筐,里面竟然是油纸包了一层的黄桃罐头。
这下没有狗,姜敏却是停在原地,犹豫着该不该走了,她拿起罐头,两个选择来回摇摆,留下?还给他?
她嘴角抽了抽,昨天还想着要他好看,让他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结果人家真养了一条狗。
现在还要吗?
这家伙他还有完没完啊?
昨天的卤鸡爪还可以说是别别扭扭的感谢,姜敏只当收下了,两人扯平,再无瓜葛。
他今天怎么又整这出?
姜敏盯着罐头看了三秒,才决定把罐头放在张家院门口,又想起自己重生后的人生信条,她这个说要抛弃道德包袱的人,现在又要捡回来?
给了她的东西,她凭什么不要啊?
这瓜娃子简直是在考验革命斗士的党性。
算了,姜敏决定还是拿走吧,她想起了一个寓言故事,金斧头、银斧头还有铁斧头。
——请问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铁斧头?
答:金斧头。
寓言故事是道德考验的答案,却不是现实的答案,姜敏不想跟张骁这样的子弟有更多的牵扯,没必要冲上去展现自己有多么高尚的品德。
最好让这家伙以为她是个“吃喝拿要”不好惹的心机女人,免得这小弟弟真以为她是个清纯不做作的好女人。
重活这一辈子,姜敏已经没兴趣再去维护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当一个所谓的“好人”太累了,当一个名声上清纯不做作的好女人更累。
上辈子她生怕被人戳脊梁骨,生怕被人觉得她故意攀宋家的高门,哪怕她再怎么洁身自好,旁人就觉得她是个心机贱女人。
这高门,攀得可真累啊。
哪怕是寻常男人找媳妇,也都殷殷勤勤去岳家劈柴干活,送酒送糖饼,而她仿佛只要用宋家一点东西,就被人背后议论,投以心机的目光。
随便吧,她现在就当个捞好处的心机坏女人,随心所欲,反正重活这一辈子,她要吃好穿好喝好睡好。
姜敏这辈子不想当个好女人,也懒得在婆家妯娌面前装孙子,彻底的摆烂,爱娶不娶,爱嫁不嫁。
大不了就是一辈子不结婚。
等将来读了大学参加工作,自己就能舒舒服服的养活自己,何必受那鸟儿气。
姜敏骑车走后,张骁从二楼下来,走出院门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把大狼狗叫了过来,挠了挠它的下巴,狼狗呜咽一声,舒舒服服地哼唧起来。
他牵着大狗子上楼,在房间里给它喂了一块肉干,训练它的基本口令,等狗子吃完了,他摸了摸狗头,原本还威风凛凛的大狼狗此时舒服地贴在他的肩窝,亲昵地蹭蹭他。
张骁笑着挠了挠狗头,蓦地想起什么似的,一张俊脸变得面无表情。
那天她也是这样摸了摸他的头,难道他当时的表现就跟眼前这傻狗子一样?
他板着一张脸,在它头上不轻不重拍了下,警告道:“你给老子正经点!”
傻狗子还以为主人在跟他玩,狗眼水汪汪的,两条狗腿一软,黏糊糊地倒在张骁怀里。
张骁:“……”
他怀里抱着狗,大马金刀坐在地上,一边摸着狗头,一边打开储物柜的门,里面一排五花八门的罐头,他拿出来一个午餐肉罐头,放在地上,弓着食指在金属盖上敲了下,“明天就这个。”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张骁居高临下盯着眼前的大狼狗,“这是狗都懂的道理。”
他嘴角向上一勾:“吃了我这么多东西,就要给我当媳妇儿。”
大狼狗呜咽一声扑进张骁怀里。
张骁黑着脸把它的狗头推开,凉凉道:“没说你。”
“你丫的是条公狗。”
都说事不过三,偏偏
第一回 ,第二回之后,还有第三回,第四回……午餐肉、红烧肉罐头、荔枝罐头,姜敏把它们带回家,锁进房间柜子里,没急着吃,像是这类罐头食品,吃一口感觉美味,多吃几口也难受。
架不住天天吃,宁愿吃些新鲜的小菜。
姜敏都有些麻木了,这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张骁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或许是对她有了男女之情……可她拿了这么多东西,也没有丝毫表示,更没有与他多说几句话,他总该消停了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对她大献殷勤,可张骁却是其中最大方的那个,姜敏知道他家庭条件好,但她从来没想过要跟他谈对象。
他们完全不相配,一般的夫妻,都是男方比女方大几岁,而她却比张骁年纪更大,更别提他的家世比宋清越更好,能娶她这样的女人进门?
所以她跟张骁根本不可能发展成男女关系的,姜敏也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她把这瓜娃子认作干弟弟还差不多,可人家也不会稀罕她这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