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被吓住,“刘大人的意思是……圣上在明察暗访?”
“想来是如此了。否则许大人何苦做着一出戏?容城距离皇城不算近,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许大人千里迢迢来这里唱一出戏给咱们看?”
刘大人又想起一件是,“是了。许大人就是在唱一出戏。”
“此话怎讲?”唐大人,王大人皆是不解,一齐发问,其他大人也是好奇的看了过来。
刘知县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日我等陪同许大人一起看戏,诸位大人可曾留意过许大人说过什么?”
“这……许大人称赞戏好角好?”
王大人:“下官记得不太清楚,只是依稀听到许大人和夫人窃窃私语,许大人说这戏她也会演,夫人若是想看戏,不如看她拍的戏。”
唐大人:“下官也听见了。原来许大人那日要看戏,便是在暗示我等了,只是碍于那暗处之人,无法明说罢了。倒是我等不识趣了。”
刘知县若有所思,继而找补道:“如此也无妨,我立即书信一封交给京中,许商此人知趣识理,当收为己用啊。”
在暗处蹲了半宿的瑾护卫终于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从刘知县的宅子离开。
她安排影卫继续跟着,不用打草惊蛇,只要确定那封信的最终去向就可以了。
顾瑾松了口气,再次赶去下一个地方继续追踪。
一直到鸡鸣,她才感觉到睡意,但顾不上回去休息,匆匆喝了些水,便又开始忙活。
三日后, 许商休息够了,又去了县衙。
顾瑾又顶着黑眼圈满脸憔悴得跟在她身后,她现在特别想和许商单独聊两句, 将自己的重大发现和许商说。
但许商一直顾不上她。
许商去了县衙, 查案审案, 期间也让瑾护卫去休息,但是瑾护卫就不,打着哈欠喝着热茶, 就要跟着许商看她办案。
“瑾护卫, 你还是去休息吧。”
“我不碍事的许大人, 您不用担心我。”
许商叹气, “我不担心你, 本官是担心自己和这些衙役。瑾护卫不知道哈欠会传染睡意会传染吗?你站在这里哈欠连天的, 你看看这公堂之上哪个不犯困?”
“……”
好你个许商!你果然没心肝,孤看错你了!
但瑾护卫还是不肯走, 不仅不走,还又喝了大碗热茶, 喝得精神抖擞双目如焗。
许商无奈, 只好继续查案。
只是这次查案,她多少有些敷衍了事了,毕竟现在的案子都是那些大人们想让她审的案子, 审的真真假假都没什么意义。
到了中午, 冯夕芸来给许商送饭。
许商就在衙门吃上了媳妇儿亲自给她准备的爱心午餐,至于瑾护卫, 冯夕芸也给她捎带了一份。
看到瑾护卫那满脸憔悴的样子, 冯夕芸吃惊不已, “瑾护卫, 你这面色很差,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谢夫人关心,属下只是没休息好。”
“阿妻,你让瑾护卫回去休息吧。她这个样子太让人担心了。”冯夕芸都不忍多看她,瑾护卫容貌出众又带着护卫的飒爽英姿,现在看起来像是抽多了黑烟似的,整个人都被抽走了魂。
瑾护卫吃着热乎饭,赞叹着夫人的厨艺真好。
“阿妻这份是我亲手做的,瑾护卫这份是刘大人府上的厨子做的,听说是京城请来的名厨。”
“……”
够了!你们妻妻俩够了!这饭,孤不吃也罢!
但浪费可耻,瑾护卫只得加快速度扒饭,那吃饭的架势都抵得过战场上的英勇了。
“我吃完了。我回去休息了。许大人,许夫人,属下告退了。”
“嗯嗯。回去好好休息吧。”许商正在细品媳妇儿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冯夕芸看着瑾护卫跑着离开,不禁感叹着,“瑾护卫刚吃完就跑,会不会肚子不舒服啊?这要是疼起来又该睡不好了。”
许商伸手揽住她的细腰,直接把她带着坐到了自己腿上。
没了一个锃亮的大灯泡,许商胃口都跟着好起来了。
“媳妇儿,你那么关心瑾护卫干嘛。”许商把筷子塞到冯夕芸手上,“我不高兴了。罚你喂我吃。”
再怎么样这也是在官府衙门里,冯夕芸对这种地方向来十分敬畏,现在却被许商闹着这般不雅,她又羞又恼,“你快把我放开,要是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我们亲近亲近有什么问题?”许商脸皮厚起来谁也招架不住。
于是冯夕芸被许商哄着为她吃饭。
“你都多大了,还要我喂饭。许多人在你我这般年纪,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亲了。”
冯夕芸只是顺嘴说着。
许商却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她视线落在冯夕芸脸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冯夕芸给她夹了菜,正准备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