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听不见!”
算了。
还有更“窝心”的,走出浴室、脱离中暑风险后,冯又又把药和水拿了过来。
贺不疑自认为已经好了不少,都打过针了没必要滥用药物——
趁着他如此阐述时,冯又又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了。
还用手捂着他的嘴,生怕吐药。
众所周知感冒药有那么一颗白色小药片真的苦到姥姥家了。
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贺不疑整个脸都皱起来。
他快咬牙切齿。
好一个趁他病要他命,他跟她什么大仇要现在来报!
冯又又紧急把水递他嘴边,他一口喝完。
而冯又又当然也知道心虚,赶快往旁边躲。
“喂——!”
当然没躲过,被贺不疑凶狠的按住,压在吧台边,“冯!又!又!”
冯又又呜呜呜:“……”
贺不疑气不打一处来,单手掐住她脸,拇指食指陷进脸蛋肉里面,挤得她嘴唇分开嘟起来。
他威胁:“信不信我让你试试有多苦……”
“”怎么试
冯又又惊恐的发现,贺不疑这个姿势、这个距离……
他的嘴唇的确还不错,唇形饱满,唇线清晰,亲应该很好亲但是!但是那是三个月的计划!
而且感冒会传染的!
情急之下,冯又又被慌张错乱控制了大脑,想也没想的踢出了一记断子绝孙腿。
是的,在这个距离,这个姿势。
贺不疑陡然色变。
接下来,全部都是rry时间。
冯又又道歉道的嘴巴都要干掉了,围在贺不疑身边,愁眉又苦脸。
其实只是口不择言吓她的贺不疑,则陷入长久沉默。
他还想到仅仅几天前,他半开玩笑,冯又又大惊掏出六月计划……所以,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
冯又又:“明明你自己先——”
“你想好了再说。”
根本每一次都是他先胡来,玩脱了过来怪她,这个玩不起的狗男人!
心理活动十分硬气的冯又又,气势汹汹的张嘴:
“你——”
“你……”
贺不疑冷冷看着她。
头皮发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如你还是亲我吧。”
冯又又如是绝望道。
贺不疑面无表情,几分钟后,走去沙发边,坐下。
冯又又心里打鼓,躲在吧台旁边观察。
看了一会儿,看出来了——
他在头晕,他肯定复烧了。
冯又又赶快把毯子捡起来,盖在贺不疑身上,她伸手摸了摸贺不疑的额头和脸颊,果然烫烫的。
“真服了,她嘀咕,“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
不是她逼着,他都不会去医院,明明发烧了,一不留神他,他还跑去洗澡。
看到贺不疑的眉毛蹙起来,冯又又用手指揉了揉他眉心。
贺不疑抬眸,朝她看来。
他双眸漆黑,睫毛浓密,因为生病,不像平时那么锐利,而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冯又又一怔。
“怎么啦”她小声问。
“你要是有心为你的行为忏悔的话贺不疑说。
“”
“过来抱一下。”
“”
真是输给他了。
“好好好,冯又又嘀嘀咕咕的,双手张开,抱着贺不疑的肩膀,跟他贴了贴。
本来就靠他很近,这样做起来也很自然顺手。
抱了一下,冯又又就坐起来了,“好了吧——!”
手臂从后腰环过,一股力道将她往前拉,她一整个扑到贺不疑身上,脸颊撞在他胸口。
贺不疑本来也没好好穿衣服,浴袍底下,胸口皮肤炽热,胸肌……胸肌原来是软的啊。
小说里不说是“坚硬如铁”的胸肌吗!
冯又又想要调整一下姿势,但贺不疑强势的很,手掌抵住她的后背,把她压在怀里动弹不得。
因为体格的差异,冯又又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他怀里了。
而对贺不疑来说,则是一个尺寸刚好的娃娃。
——的确是很软,他心中评价道。
他生病了,冯又又还踢他,这是他应得的。
冯又又是个很擅长认命的软柿子,没一会儿就放弃了抵抗。
总比亲亲要好。
她这样安慰自己。
并争取合理范围的权益:“手,压住了。”
贺不疑放开她一点,她把手拿出来,抵在他胸前。
“不准捏贺不疑在她头顶冷冷道。
冯又又悻悻然。
不捏就不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