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不起。

&esp;&esp;天色阴灰，攥着可怜巴巴的钱，医院又发来通知，再不交齐住院费，就会采取强制性的手段。

&esp;&esp;他千求百求，对他颇为赏识的医生勉强给他宽限了三天，最后的期限。

&esp;&esp;甜品店里，他心不在焉，这份兼职远不可能够医药费，但他也只能有一点儿算一点儿。

&esp;&esp;“做我的情人，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esp;&esp;脑中莫名又出现这句话，所有的血液冷凝了一瞬，他立即清醒过来，再不能乱想了。

&esp;&esp;“我要一个黑森林提拉米苏。”

&esp;&esp;似曾相识的声音忽在耳边响起，一抬头，他惊讶住了，竟然是她。

&esp;&esp;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又浮出水面。

&esp;&esp;“一个提拉米苏。”

&esp;&esp;他迟迟没有动作，她又重复了一遍，他才缓了神，给她包好。

&esp;&esp;她没提起那晚的事，接过后，自然地转身就走，她快走到门边，不知什么驱使，他开口叫住了她。

&esp;&esp;她转过头来，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esp;&esp;他握了握拳，眼神透露出决绝的意味，“你那天说的是真的吗？”

&esp;&esp;“我说了什么？”她跟失忆了一样，别说说过的话，似连他这个人也不识得一样。

&esp;&esp;或许也正常，毕竟只有一面之缘。

&esp;&esp;然而他还是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成分在里面，平淡的道，“做你的情人。”

&esp;&esp;他话音落后，她短暂地顿滞了几秒钟，便显出妩媚的神情，瞬间与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无异。

&esp;&esp;“出来谈。”她道。

&esp;&esp;甜品店店长和另外一名店员有事，此时都不在，可以在这里谈，但他还是给店长发了个消息，才跟她出去了。

&esp;&esp;他坐在她的车上。

&esp;&esp;车子没有发动，她坐在司机的位置上，他坐在副驾。

&esp;&esp;她从储物盒里拿出包香烟，抽出一根，夹在指间点燃，青白的烟雾升腾，好在她开了窗户，不算呛人。

&esp;&esp;他禁不住好奇，感到不可思议，知道是有女人抽烟的，但他是第一次碰到，何况她看起来不像会抽烟的女人。

&esp;&esp;被他的目光炯炯注视着，她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还递过去一根烟，问他，“会抽吗，来一根？”

&esp;&esp;他摇了摇头，他不抽烟的，他女朋友讨厌闻烟味。

&esp;&esp;她笑了一声，缥缈的让人捉摸不透&esp;，“其实我也刚学会，以前深恶痛绝，现在却觉得能解千愁。”

&esp;&esp;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以对。

&esp;&esp;她轻叹了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我没想到你这种乖巧勤奋的小伙子，会愿意为钱折腰，你真的想好了？”

&esp;&esp;心里怦怦打鼓，这样做和卖身有什么区别，但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呢？

&esp;&esp;而且，她长得并不差。

&esp;&esp;他久久不答，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轻笑道，“你需要多少？”

&esp;&esp;手心微热，他轻声道，“二十万，后面看情况要再加。”

&esp;&esp;她把烟头扔在脚底下踩灭，也不怕着火。

&esp;&esp;提出条件，他内心忐忑，等着她开口。

&esp;&esp;她转向了他，朝他靠近，伸出葱白的手指，触着他的喉结，慢慢往下滑，直滑到裤裆处停下，他呼吸几乎窒住，那根粗棍不受控制的，坚硬灼烫，隔着布料顶上她的手掌心。

&esp;&esp;他的脸羞红。

&esp;&esp;耳畔听到轻笑声，她贴身靠近他耳边，低语，“好啊，那就要看你值不值了。”

&esp;&esp;等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决定，他已被她带到了她房间。

&esp;&esp;他们都洗过了澡，她穿着浴袍坐在床边，他穿着她商场给他买的衣服，正对着她。

&esp;&esp;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仍旧静静瞧着他，并不催促。

&esp;&esp;他觉得好煎熬，她如同爱欲女神阿佛洛狄忒一样，散发出艳情的光芒，无形地逼迫着他。

&esp;&esp;喉结上下滚动，面色赤热，他终于有所行动，脱掉了上衣，胸膛赤裸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