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亭并非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反常的原因,心里又气又无奈。
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要是没有二心,至于怕成这样?
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他可以顺着柳文茵,但她要是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到时候,他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草草用了早膳,家宴安排在巳时,陈景亭吩咐银心等人给柳文茵更衣打扮,自个儿斜倚在软榻上,一边翻着本杂书,一边等柳文茵梳妆。
银心手艺好,什么样式的发髻都会梳,先是问柳文茵的意思,“世子妃,您今日想梳什么样式的发髻?”
柳文茵兴致缺缺,“你看着办就好。”
银心想了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云珠姑娘死了,世子爷还被禁了足,这种时候不适合张扬,省得北院那边借题发挥。
于是,给柳文茵梳了个低调的随云髻。
银心显然低估了自家主子的美貌,打扮得浓艳之时,她是最耀眼夺目的明珠,这会儿倒是打扮得素净,她同样美得清丽脱俗,让人移不开眼。
端详了片刻,银心由衷地赞叹,“世子妃您真好看,奴婢刚才都看痴了,想着是哪位仙子下了凡尘,让人想看又不敢多看,就怕亵渎了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柳文茵也喜欢把自己妆点得漂漂亮亮的。
被银心夸张的话语逗笑,“你这丫头,又拿我逗趣。”
“本来就很美,不信您问世子爷。”
听到她们的话,陈景亭的视线光明正大落在了柳文茵身上。
今日的她妆容淡雅,就连头上也只簪了一支流苏步摇,美得没有攻击性,眼波流转之间,透露着温婉动人的柔弱美,让人陡然生出怜惜之情。
“世子爷都看呆了,奴婢没骗您吧。”
银心打趣的声音拉回了陈景亭的意识,耳朵有些发烫,心里也是又羞又恼,这些个丫鬟跟着柳文茵都学坏了,以前可没人敢调侃他!
正了正神色,假咳一声,“还行,马马虎虎吧。”
银心低着头偷笑,世子爷刚才的眼神就像要把世子妃生吞活剥了一般,这哪是马马虎虎?
分明就是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见柳文茵耳朵上空空荡荡的,陈景亭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走到妆奁前,视线扫过首饰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对白玉耳铛。
“戴这个。”
柳文茵心口一跳,“会不会太素了?”
“不会,很衬今日的你。”
抬头看了眼陈景亭,男人正拿着耳铛对着她的耳垂比划,看样子并没有怀疑耳铛的来历,柳文茵放心了些许。
这是谢钰送她的礼物,本以为只能装在匣子里,很难再有戴上的一天,没想到今日会被陈景亭挑中。
伸手去接耳铛,“我自己戴。”
“我帮你。”
“世子爷没干过这种活儿,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学学不就好了?还是你嫌本世子笨手笨脚,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着话,陈景亭一手捏着耳铛,一手去碰柳文茵的耳垂。
对于柳文茵来说,耳垂已经是很私密的部位了。
猝不及防被人一碰,不适感席卷全身。
手撑着陈景亭的肩膀,阻止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