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亭的脖子,头枕着他的肩膀,周身被伤感包围。
“祖母好像白养我了。”
陈景亭不赞同,“老太君真心疼爱你,只会希望你过得好,而不是算计着要从你身上得到回报。”
“道理都懂,可我还是难过。”
陈景亭轻抚她的后脑勺,“可以难过,但别责怪自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就算没有远嫁幽州,总有一天,她也是要离开谢家的,柳文茵清楚这一点,但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无精打采地靠着男人宽阔的肩,眼神放空,陈景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有打扰柳文茵,任由她走神,他们是不一样的,文茵做不到如他一般冷血,也做不到冷漠地接受生离死别。
陈景亭希望她永远保持热忱的心态,那些阴暗的事情,都交给他来解决。
为了让柳文茵坐得舒服,马车的车轮特殊改造过,车厢很宽敞,不仅放了供人消遣的棋盘和书籍、茶点,还有一张宽敞的软榻,坐累了还能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