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一个就好,怀孕会难受,这种难受,哥哥舍不得让你经历两次。”
钟栖月气息断断续续,呼吸都很艰难:“如果你真的那么疼爱我,又为什么要逼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对你用强。”纪冽危的唇又往下挪,指腹揉弄她红肿的唇,“这只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而已,不是吗?”
“别忍,身体会出事。”他耐心劝慰她。
浑身隐忍得发抖,钟栖月受不住,强忍着,手指穿插进他的乌发内,哽咽道:“可我现在不愿意,纪冽危,你记住,如果今晚你敢对我做这种事,明天醒来,我立刻死给你看!”
纪冽危神色僵滞,抬起白皙的面容不解地看她:“你用自己的命威胁我?”
钟栖月满脸通红,眼睛也红彤彤的,气息缓和了许久还是没有平息,此时空气中隐约飘散着暧。昧气息,可他们之间,半点没有从前的缠绵悱恻。
只有针锋相对和泪水斑驳。
“你不怕我说的难听话,也不怕我提出离婚,更不怕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但如果我死了呢?”
钟栖月毫不在意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从他怀里挣脱,无力地一笑:“我们之间为什么会闹成这样了。”
“我无数次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做了太多伤害你的事,才把你一步步逼成了这样。”
“哥……”她抽泣着说:“如果早知道我们会闹到这个地步,当初,我就不该主动跟你表白。”
她那时候太小了,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
她没想到,自己主动一次,便换来这样的一段扭曲痛苦的感情。
纪冽危目含讽刺,看她,“不,你错了。”
他伸手擦拭她脸庞的泪痕,眉目冷淡:“我们之间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你不对我表白,我也会在你成年后主动追求你。”
他的指腹贴在她的眼尾,摩挲着那抹湿润的红。
望着她这双红肿的眼睛,纪冽危忽然想到了才十六岁的钟栖月。
她小时候是不爱哭的,大多时候都是躲起来流泪,她以为没人看到。
但无数次,他都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远远观察她。
从前钟蕊很厌恶钟栖月的这双眼睛,但恰恰却是他最喜欢的双眸。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那晚,为什么我的房间会很早就准备避孕套了吗?”
他看向钟栖月眼里的茫然,坦然自若:“因为我很早就对你起了龌龊的心思,是哥哥一直在等你成年。那个避孕套,我准备了一段时间,是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很早就想睡了你。”
“你读高中那几年,我每天都担心你会跟同年级的小男孩偷偷交往,每天都很不安,担心你会被男同学骗了去。”
“所以,即使你不把我拉进你的房间,我们之间也会如此。”
“那晚你凌晨回来撞见我正要出门,其实是我看到你那么晚没回来,想出去接你。”
“你们班高中毕业聚会,而我的妹妹长得那么漂亮清纯,指不定会有不要脸的小男生暗恋你,想趁机把你骗上床,你出去参加聚会那天,我一整晚都没办法平静下来,每分每秒都担心你被别的小男生给诱骗走了,担心你会被欺负了。”
“零点了,我那乖乖女妹妹还没回来,我怎么能放心?”
他淡淡一笑,“只是没想到,我看中了那么久的猎物,却主动朝我走过来。”
他漫不经心讲述着自己少年时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
钟栖月呼吸急促,胸脯起伏,泪水一颗颗滑落。
她红肿的唇瓣动了又动,同时,呼吸愈来愈急。
就在短时间内,她整张脸犹如褪去了血色,难受得直不起腰,转眼间,整个人朝床铺倒下。
钟栖月就这样在纪冽危面前晕倒。
她倒下的那一刻,纪冽危浑身血液犹如凝固,世界似乎停止了两秒,等他再伸手抱住钟栖月时,她已彻底昏迷,睁不开眼。
“栖月!”
夜色正浓, 偌大的月园万籁俱寂,纪冽危伫立于门口,通过缝隙视角望向床上安静睡着的女人。
沈医生等他看了许久, 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 “纪总,我们先谈谈。”
纪冽危收回视线, 轻轻合上门扉,转身朝客厅行去。
两人面对面落座, 沈医生说道:“纪太太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一时刺激下加上长久呼吸不顺的原因才晕倒,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嗯。”纪冽危疲惫地揉了揉眉骨,又问:“她的身体要是怀孕了,不会影响到她吧?”
“这个纪总大可放心, 纪太太的身体很健康。”
“不过……”沈医生顿了顿, 才问起他今晚最想知道的问题:“纪总这个月怎么没让陈助理去我那拿药了?”
纪冽危眼睫微动, 视线朝卧室的方向望去,凉薄的眉眼浮现柔情:“她回到我身边后,我就不再失眠了。”
钟栖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