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键的设计也可以再简化,我待在风雨电器行问了很多人使用call机的感受,其实大家用得最多的就是左右方向键和菜单选择键,感觉只保留这几个功能键就足够了。”
江遇一共招聘了四名技术员工,蔡文斌、孙波、杨刚三人都是罗良白的同学,王为仁则是产品专业的,大家各有所长,虽然才刚刚开始在一起工作,但短暂的磨合过后很快便配合默契,集思广益,短短一星期就将新产品的方案大致研究出来了。
“要到点了——”大门被人敲了两下,舞厅老板在外面提醒道。
沉浸在方案讨论中的几人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把地上的一堆纸收起来,归拢到江遇的公文包里。
舞厅门拉开,有人往外走、有人向里进。
原本安静的舞厅响起欢快喧闹的音乐,转眼间就变了个样子,闲来无事的年轻人们快乐的加入其中。
舞厅仿佛有钩子般,拉着王为仁回头看去,他下楼的脚步停住,心痒的又看向走在前面的年轻老板,忍不住问道,“老板,这都礼拜六了,看在我们超前完成方案的表现上,今天能不能提早些下班啊?”
前面的人都停住脚步,罗良白扭头一看,就知道这人什么心思,笑骂一句,“你小子眼睛一转我都能猜到打得是什么主意,怎么,想进去跳舞了?”
王为仁讪笑一声,“这不就像是肉都放眼前了,眼馋了吗?”
他看向研发小组的其他几人,“你们难道不想吗?”
杨刚、孙波和蔡文斌齐齐沉默了。
每回他们都是谈完工作就撤,看着其他人进去跳舞,好不快乐的样子,要说不眼馋、不想参与加入进去,那是谎话。
江遇略一沉吟,“既然大家将方案基本都研究出来,放松一下也不是不行,你们要想跳舞,就去吧,今天批准你们早下班。”
众人欢呼起来,赞叹起老板的通情达理,果然还是年轻老板更有人情味、更能和年轻人交流!
王为仁拉着眼镜仔蔡文斌掉头往舞厅走,“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来过这种地方,我和你讲,可有意思了……”
杨刚和孙波也兴致勃勃的跟在后面。
罗良白看着他们都再次走进舞厅中,也不禁有些心动,侧头看向江遇,“你去吗?”
江遇向不远处敞开着门的华梦歌舞厅,年轻的男男女女伴随着叮铃咚隆的音乐声两两一对翩翩起舞,他没什么兴趣的收回目光,“我把文件拿回厂子,你要是也想去跳舞就去跳吧,我等会儿去房子那边看看装修得怎么样了。”
“你这人也太没劲了,”罗良白忍不住摇头,“年轻人喜欢的跳舞、溜冰、看电影,你都不怎么感兴趣,也没见你去过录像厅和音乐茶座,周知意到底是为什么会喜欢你这么无趣的人?”
罗良白纳闷,这就是所谓的什么爱情吗?让人想不通、猜不透。
江遇把新传呼机的文件拿回风雨电子厂,锁在办公室里,然后又去了上野路的红砖小洋房。
虽然周知意说简单装修一下就行,但他后来还是又找了个海外留学回来的室内设计师规划了一番,做了个装修方案,这才委托了姜佑青,雇了他的装修队过来开工。
房子里后建的那些墙已经被拆掉了,工人们正按规划的布局重新开槽布置着水电线路。
江遇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上手跟着一起干起来,他刚来新宁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水电工,也算是有点经验。
“啧啧,我还以为只有雄鸟会在求偶时搭窝,用各种乱七八糟的漂亮小东西装饰,来吸引雌鸟。”罗良白在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大声喊道。
脱了外面的短袖针织衫、只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的江遇拿着电钻在墙上开着槽,抿唇屏气,四溅的尘土落在他因为用力而绷紧显露肌肉的手臂上,汗水顺着他清晰的脸庞轮廓滑下,待墙上多了一道凹槽后,他才停下,暂时关了手上的工具,电钻声消失。
江遇被他烦到了,微微拧眉,“你不去跳舞,过来我这边干嘛?”
“别提了,跳舞都是两人一起,手拉着手。”罗良白已经失去了对舞厅的兴趣,“我既不想和孙波一起跳,两个男人一起跳舞有什么意思;又不想像王为仁那样去邀请别的女仔一起跳,和陌生女仔拉着手跳舞,想想我都觉得不自在。”
说着罗良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可做不出这么“流氓”的事。
不过他转念一想,不适合他,有人很适合啊,罗良白看向江遇,“你和周知意可以去跳舞啊,你们两个人刚好。”
江遇是真的对跳舞没什么兴趣,反应平淡,又准备继续干活。
“你不感兴趣,不代表周知意也没不感兴趣啊。”罗良白说道。
江遇动作一顿,又想起罗良白说自己的“无趣”,默默反思起来。
“既然你不去跳舞,那你回厂子盯着吧,我正好待会儿不用再赶回去一趟关门了。”江遇说着,又打开了电钻的开关。
先是舞厅的音乐攻击,再是现在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