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句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苏小鱼轻轻哼一声：“谢妄大少爷我觉得你适应环境的能力比司聿学长差太多，你看司聿学长就一句话不说呀，认真地烤肉，认真地吃饭，不浪费每一粒粮食。你应该多多地向他学习。”

“什么！向他学习？”谢妄撇了一眼穿着低领黑毛衣的少年，热气腾腾下格外温润俊秀，动作娴熟，有些贤惠。

他嗤之以鼻：“烤个肉而已，有什么好学习的？”

苏小鱼翻了白眼，不和他一般见识，搂着小梨说了一堆话，温梨和小鱼你一口，我一口，喝了半瓶酒。

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盛着酒的小杯，纤细湿润的指尖，带着热气的脸颊熏得红彤彤的，少女嘴边的梨涡，丰润的唇瓣，一切的一切好像被缓慢拉长。

司聿看似认真吃饭，实际上已经被少女迷住了。

好奇怪，这双手真的很像直播间的那双手，他每见一个女人都会习惯性地看她的双手，把她当做是直播间的那个女生，可是他发现眼前的苏小鱼的双手就不是直播间的双手，苏小鱼的双手虽然纤细但是粗糙。

烤肉店里的女生每个人的手都不一样，纤细、肥胖、短小、黝黑、苍白、粉色……

这数百双手中只有一个人的手，最像直播间里人的手，他没有魔怔，他是确信。

他再次抬起眼睛，银灰色的眼睛湛湛发亮，似乎发现了她不可见人的一幕。

温梨，是你吧。

直播间的那个女人！

被发现了

开学了, 温梨到了专属五人教室，发现只有司聿一个人。

谢妄今天感冒了，不上课。兰泱家庭有事, 来不了，边鹤知道顾梵音回来, 绕着她走。

温梨：“看来只有我们两个人。”

司聿瞧了她的手，心思不定：“嗯。”

温梨看了看自己的手，挺好的啊, 漂亮纤长，有什么问题？

不等他疑惑，老师来了，开启了两人专属课程，温梨跟着学习,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 一节课结束。

温梨收拾东西, 准备离开, 发现司聿脸色苍白无力，瞧见她的目光, 有些窘迫地别过身体，耳根通红, 神情间还有一丝丝不可置信。

好奇怪的表情。

“你没事吧？司聿？”温梨有些疑惑, 靠近他，“难不成谢妄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别，你别过来！”

奇怪了,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为什么绕着她走？

“司聿？”

“……”少年明显沉默了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到了外面，根本不理会温梨的呼喊。

温梨愣了一会, 跟了事上去，发现他……去了男厕所？

嗯？这么尿急？

温梨也不是什么变态的人，没兴趣打听他的事情，准备掉头走了，发现厕所传来“砰砰”的声音，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司聿，司聿？”

她在外面呼喊了几声，发现没人应答，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立即高声：“司聿，你没事吧？你要是出意外，我打电话……”

还未说完话就被打断，司聿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踢到了水桶。”

“是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温梨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司聿有点不对劲，尤其是神态和行为与往常不同。

一墙之后的司聿，紧闭卫生间的门，他听着卫生间门外再无声音，立即“咔哒”一声反锁，查看每个隔间，发现都没有人之后，解开外套和衬衣，发现胸口流出一缕一缕的液体。

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怎么会这样？

他又不是女人？又不是哺乳期的女人？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雪白的衬衣下是锻炼得当的胸肌和腹肌，可是偏偏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第一次感到羞耻和无助，这完全击破了十九年来他的精英幻想，他都不敢打电话求助自己的家庭医生。

而脑海中的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一直在反复按摩，他颤抖地拢好了衬衣，脆弱而苍白的脸俊美疏离，以往淡漠的眉眼在此刻变得异常诱惑，眼角泛着红色，眼睛蒙上了一层水色，禁欲者的勾引和易碎感在此刻犹如一柄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抱着头埋在了自己的衣服之内，指骨分明的手牢牢地抓着衣物，泛着淡粉色，诱人可口。

可惜温梨看不见他此刻神情。

——

咖啡厅

“顾梵音。”

面前这位长发微卷的少女温柔一笑，与温梨握手，手腕上带着精致昂贵的腕表，她笑起来很舒服，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还细心地询问温梨喝什么，全程温柔似水，看人的时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