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赵经理瞧见南郁时也没什么好脸色,可态度却比看见这些人要好得多。
在这种地方,能得到上司好眼色的,除了销冠就是亲戚。
南郁时吊儿郎当地站在队尾,听也听的稀稀拉拉,反正也是宣扬那套怎么吃软饭的思想,听南郁时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他侧边站着的那位仁兄,似乎完美继承了原主的精神小伙衣柜,他那紧身裤裹着两条竹签腿,精神小伙竹签哥发现南郁时的眼神,还特不屑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可惜南郁时懒得理他做作的举止,气的竹签哥蹬着他那两条竹签腿底下的大头尖皮鞋错到离他远点位置上去了。
华灯初上。仙台酒吧的每夜大概就是这样,四处飘着各种味道的香烟,把整个酒吧笼罩的像是仙气飘飘的仙宫。
高高叠起的香槟塔呈放着的黄金液体在头顶水晶灯的映射下宛如瑶台仙树,无处不在的酒醉金迷的气息,纸币不要钱的洒在桌子上,任由众人哄抢。
时间线再次来到周六晚上,随着夜幕渐临,吵闹的酒吧男女们逐渐安静下来,都像是在等待着接下来将要到来的盛宴。
南郁时是夜店常客,非常熟悉酒吧的各种玩法。比如仙台,每周六固定举行的活动“淋欲”夜场,表面上称之为舞蹈艺术,实际就是特殊表演。
一般能上去的都是酒吧最赚钱的那几个销冠,而风光的舞台四周藏着水枪才是重头戏。
舞台上身材姣好的男模随着性感的小调扭腰摆胯,冷水淋透薄衬衣,胸肌起伏,呼吸紧促。
作为今晚全场的焦点,酒吧里,台下的掌控水枪的位置,向来是那些高调权贵们的必争之处。
南郁时也握过水枪,他最知道有钱人最喜欢为什么样的买单。即然没办法躲开,不如就利用这次的机会赚笔大的。
他今天穿的黑色衬衣很妙,尤其是在这样淋水的场合。
大多数人总觉得白色性感透肤,水不用湿透都藏不住未公开的肌肉线条。
可黑色神秘,粘连在身上有种保守禁欲的反差。看惯了各种风情的富哥富姐,心里偏偏总还有一个纯爱梦中情人。
或温柔发妻,或邻家哥哥,这种欲钓又纯的笨拙感黑衬衣,简直可以在“淋欲”夜场封神。
他头发不喷发胶,只有洗过澡的余温,自然搭在额头和两侧,半遮住眼睛,看着完全纯情好骗。可一但拨开刘海,看见他锐利的目光,又可以立即感觉到那种极为反差感的危险。
南郁时懒得理周围意图太过明显的男女,他坐在雅座上,一边等“淋欲”开场一边看向门口。
南郁时弯了弯眼睛,门口进来的那位,大腹便便经理身后,还装的很不乐意进来的,正是男主苏清。
南郁时对自己的魅力有数,苏清对自己有意思,男人是种非常容易“感兴趣”的生物,大多颜控。
更何况苏清本来就是喜欢男人的,哪怕他自己故意掩饰,可理智有时候偏偏抵抗不了诱惑,他进来来了就是破例。
南郁时敢猜,他这辈子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他这么严肃守规矩的人,愿意破例再次踏足这个地方,即使找好了借口,也是对他本身性格的挑战。
他或许在家里纠结了很久,好奇自己怎么会一直惦记一个男模,哪怕自己确实长得漂亮,身材火辣,举止大胆主动,甚至很合他的眼缘。
南郁时大概知道苏清会包养原主的原因。好看,好糊弄,心机写在脸上,对于有钱人来说,给钱是最容易最不需要付出代价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原因,聪明如苏清,居然会在原主身上翻车,大概到最后,发现自己被这个小玩意儿骗的团团转的时候,心里的愤怒比伤心更多吧。
苏清进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左边的大腹便便,还穿着西装。看着像个部门经理,右边的又陪笑拉门又拿着车钥匙停车,大概是经理手底下的助理。
苏清注意到南郁时的视线,南郁时抬手回礼,周围人本来明里暗里瞧着苏清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门口去,南郁时会给他众星捧月的优越感。
喜欢男人又怎么样呢,在某种情况下,一个超级正点的男人,作为整个群体中最为耀眼的那个,无论谁得到他,都会收到群体其他人的佩服和羡慕。
南郁时放慢了收网的速度,自此之后就再没动作。正好舞台开场,主持人邀请大家共同举杯共饮的欢呼声填满了整个酒吧。
观众热情高涨,南郁时摸着酒杯的边沿,只轻轻抿了一口。
不是他不想喝,他本人是很能喝酒的。可喝酒这玩意也不能跟着灵魂跑,原主有点酒精不耐受,一杯脸红,三杯就能头晕脑胀。
全场气氛达到高潮,歌曲暧昧性感,南郁时上场了。
他不太会跳舞,只学着前面人的动作跟着音乐节奏晃动,越来越多的水喷在他身上,他用水淋淋的小臂遮住眼睛,矿工人夫感效果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
他收获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