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耳边,喝过酒的声音微醺轻软,像兔子尾巴一样晃了晃:“喂”
听筒里有轻微电流声,陈言肆似乎对她喝醉的语气有点感知,半冷不热地说:“刚在应酬。你喝酒了?”
“嗯”
应完,她忽然鼻子一酸。
也不知为什么,每次难过的时候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有点兜不住委屈。
听筒里顿了顿,语气更沉:“温书晗,说话。”
她睫毛湿漉漉的,小声抽泣着,声音有点颤:“你好凶。”
“”
陈言肆那边有快速拿起车钥匙穿外套的声音,问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温书晗鼻梁酸热,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时候哭了还有沈文芸哄她,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强烈的无助感将她淹没,她眼泪掉得更多,一连串打湿衣袖。
沉默哽咽时,电话里传出轿车引擎发动的燥闷,陈言肆的声音强势而沉哑地撞至她耳畔——
“傻瓜,哭什么。”
“有人给你撑腰。”
含温
酒劲上头, 温书晗趴在吧台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拎起她胳膊。
她轻得像片纸,陈言肆手里收着劲儿把人抱起来, 仿佛力气再大一点就要把人折碎了。
温书晗晕乎乎起身, 一下没站稳,膝盖磕到凳角。
好疼。
她眉心一蹙, 眼里余存的泪星闪了闪。
陈言肆神情微动。
别人要费尽心思博得他一点在意,而她只用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他心疼。
两人的身体面对面贴在一起, 温书晗只要一喝了酒就不省人事,看都没看他一眼, 胳膊已经顺势搂了上去。
陈言肆身形一滞,喉结伴着欲念涌动。
半天没见, 抱得这么顺手。
他眼底划过一丝不悦:“换个男人来你是不是也这样?”
温书晗根本没听清, 窝在怀里不明不白地应他:“嗯”
陈言肆眼神更暗:“温书晗,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她闭着眼,慢半拍点头:“知道的”
“知道就说话,我是谁?”
“你是”她在怀里蹭了蹭, 无意识喊他,“哥”
陈言肆呼吸一沉:“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