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欠他很多钱。”
“傻孩子,他又不缺钱,再说了,还有你棠姨我呢,姨帮你还,多大点事儿。”
她攥着手机,鼻梁一酸。
陈知棠听她气息不对,连忙安抚:“哎哟怎么了,别哭别哭,哎,你从小养在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孩子呀,给你花点儿钱怎么了?只要你高高兴兴的,那就是最好的,不哭啊,不哭”
温书晗眼眶酸涩,啪嗒啪嗒掉了几滴眼泪。
明明也不想哭,但那种心头微涩的感觉就是抑制不住。
一直以来,好像获得越多的爱,她心里就越沉。
从小没有得过这么纯粹的疼爱,现在得到了,她的第一反应却是“该怎么回报,如果没能力回报,又该怎么办”。
她哽咽几下,哭过的声音软绵绵的,对着电话那头温吞道:“棠姨,谢谢你,我自己还钱就行至于搬家的事情,我再想想吧”
陈知棠沉吟片刻,忽然问:“你现在是不是跟言肆住一起?”
“嗯。”她揩了揩眼角泪水,语调绵软含糊地恳求,“棠姨,你不要告诉爷爷,他会生气。”
“唉。”陈知棠真是操心,“是不是言肆逼着你跟他同居的?”
温书晗短暂无言,身边突然有人抢走她手机。
她一愣。
“对,我逼她了。”陈言肆十分欠揍地替她回答。
温书晗登时回神,起身夺他耳边的手机:“你还我!”
陈言肆一手摁住她脑袋,对电话那头气定神闲地说:“强扭的瓜也是瓜,我不爱吃甜的,苦的正好。”
“?”
温书晗被他当面团一样扣压在掌心,她脚都踮不起来。
手机还没抢回来,通话已经被他挂了。
她好郁闷,红通通的眼睛注视他,尾音还带着一点委屈巴巴的哭腔:“你今天是故意报复我的吗?”
陈言肆半冷不热看着她,指间随意勾转,把她的手机来回翻了两面:“搞清楚,谁报复谁,你往我脸上拍那两下就这么算了?”
她眉心一拧,被他惹炸毛了:“我又没打你,明明拍得那么轻,你又在这儿夸大事实”
她气闷地别过脸,陈言肆神情一变,突然掐着她下巴吻过来。
她惊呼一声踉跄往后,这回他故意不扶,两人双双跌在草坪上,一记闷响。
他好整以暇撑在她身上,舌尖追逐勾缠,吻出淋漓尽致的水渍声,吞没她含媚而不自知的几记呜咽。
这人一放纵起来就没完没了,温书晗招架不住,耳根蹭地红了,抬起膝盖用力顶他,在毫无章法的吻里艰难出声:“陈言肆你疯了!这是草地!”
陈言肆半阖着眼,轻微退开一点距离,指腹摩挲她脸颊,气息里滚烫的哑:“我当然知道。”
说完又灼急吻了下来。
温书晗被他缠得腰肢酸软,手腕刚抬起来就被他擒住,连捶打都没了力气。
草地上还有一层未化的雪,在体温交织时快速融散,伴着节节攀升的温度,水流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