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一紧:“你说什么啊,在钢琴上怎么可以你不嫌吵吗?”
他懒散无谓:“一个邻居都没有,吵谁?”
说完又笑了声:“我也没说要做,你在想什么?”
“”温书晗惊觉上了他的套,轻轻皱眉,“混蛋,快放我下去。”
陈言肆目光逡巡,指尖在她蝴蝶骨周围摩挲片刻,语气静无波澜:“既然你很想我,大老远过来找我,在钢琴上做一次也不是不行。”
她默然抿着唇,只觉心口燥热。
不能顺着他,否则真要被他摁在钢琴上放纵一夜。
她轻哼:“才不想你。”
陈言肆看她片刻,没什么不悦的反应,只是敛着眸轻轻吻上来,哄她:“乖宝,你总说不想我——”
“我可很想你。”
含温
凌晨, 钢琴承受了一些它不该承受的压力。
温书晗怀疑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用来弹的,而是拿来满足他某些特殊癖好的。
好像跟她在一起就总有尝试不完的新鲜,他要完全探索, 彻底占有。
温书晗足够了解他, 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她一定逃不掉,陈言肆只要一放纵起来就没个度。
整晚花样百出, 在后面的时候他就蒙住她眼睛,覆下来咬她肩膀, 面对面的时候就疯狂在她胸口留痕,吻痕要完全盖过她的小红痣他才善罢甘休。
陈言肆喜欢用领带绑她, 一边掠夺一边轻哄,喜欢她噙着薄薄一层眼泪直视他双眼, 喜欢她颤着声线说出一些特殊称谓。
折腾得她双眸失神, 他还不甘于此, 手法多了几分别开生面,他知道她每一处弱点,或急或缓由他掌控, 总是疾不可缓地将她送上云端,又在即将攀顶的时候将她倏然放下, 荒唐又恶劣。
过程放浪无度,他浑身最后一点温柔用来吻她, 闷声喘息,为她撩开耳旁汗湿的发。
下半夜, 浴室里终于响起淋浴声。
洗完澡,她被一件宽大浴袍裹着, 神情倦倦的,蜷坐在沙发椅上, 抱着膝盖看窗外雪景。
陈言肆站在她身后,湿润的长发被他举着吹风机熟练吹干。
平板放在身侧的小圆桌上,他另一只手还在滑动屏幕查看工作邮件。
温书晗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脸颊潮红逐渐褪去。
回想自己的练舞时长,忽然觉得两个小时的练舞时间已经算短的,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累得意识模糊。
她看着玻璃上的倒影,暗自腹诽,真不该在他忙的时候过来见他。他在工作中积累的枯燥乏闷,似乎总能在她身上变成另一种形式的精力充沛。
陈言肆关掉吹风机,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低身靠近她耳畔:“再来最后一次?”
“过分。”
她抓起一个枕头丢他。
床上,她闷闷不乐,被子鼓个小包背对着卧室房门,露个倔强的后脑勺。
陈言肆在书房处理完工作,不急不缓进了卧室,房门打开又关上。
热烘烘的体温从她背后靠近,身侧有下陷的重量感。
他呼吸贴过来,鼻尖蹭蹭她脸颊。
“生气了?”
她倏地将脸蛋埋进枕头里,声音闷软:“黑心资本家。”
他不作辩驳,轻笑了声。
“睡过来点儿。”
“不要。”
“真不要?”
“真不要。”答得很硬气,其实心里没底,她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她拖过去。
但出乎意料,他就这么盖好被子睡下了。
两人背对背,中间隔的距离能塞下两只大型玩偶。
关了灯,温书晗在昏暗中眨眨眼。
虽然蜷着身子陷在被子里,但总觉得冷。
地暖没开吗?半小时前也没这么冷。
半晌,她悉悉索索翻个身,把遮盖严实的软被往下轻轻刨了刨,露出半张脸,不动声色看着他宽阔后背。
小声试探:“陈言肆?”
他没应声。
按呼吸动静来判断,又不像是睡着的样子。
温书晗缩了缩肩膀,又说:“好冷啊地暖是不是坏啦?”
他还是不应。
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往他的方向蹭了蹭,体温贴过去。
还没碰到他后背,陈言肆突然一个翻身将她捉进怀里。
心跳呼吸倏然碰撞,她懵了一瞬。
他直接揉着她脑袋将她摁进怀里。
原来他根本就没睡着,暗地里等着这一秒。
还开始循循善诱:“冷也不知道抱过来,占我便宜都不会?”
“”一副懒散得逞的语气,像个渣男一样。
她闷声调侃:“我又不是黑心资本家。”
“哦。”他优哉游哉,垫在她身下的手臂绕过她肩膀,意图不轨,“让我看看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