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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3)

理身上的羽毛。

剑意散去,满庭红花激荡,纷纷如雨。

宋回涯侧身而立,平直举剑,面上神采飞扬,对着她笑吟吟地问:“怎么样?虽然断不了江河,但能借两分春色。”

五娘激动得浑身颤抖,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地点头。

剑鞘上的鸟雀这才扑腾了两下,展翅飞走。

宋回涯余光掠过暗处角落。

郑九抱拳鞠躬,深深拜下。

宋回涯飘逸收剑,摆了摆手,说:“走了。”

“她很高兴,非常高兴,一直在说,临终之际还记得这事,说宋大侠真是这世上顶好的人。”郑九语气有了些起伏,静默稍许,郑重道,“多谢你。”

宋回涯亦有些失神,片刻后才说了句:“谢我去见她?”

郑九摇头:“谢你同我聊起她。自她死后,再无第二人能听我缅怀。”

宋回涯:“哦……”

宋知怯爬起来,用稚嫩的声音大声宣告道:“我师父是这世上最好的师父!”

宋回涯听着都快被自己给感动了,轻按着身侧长剑感慨道:“我也觉得。”

郑九说:“是。宋门主是世间第一等的豪侠,最风流的剑客。”

三人都没说话了。

宋知怯蹲在地上,两手捧着脸,对宋回涯莫名其妙地傻笑。

屋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听着少说有十数人。

祥和的气氛被骤然打破,宋回涯抬起长剑,悻悻道:“讨人厌的东西,真是败兴。”

但去莫复问

宋回涯按了下徒弟肩膀,抱剑走到门口。

虚掩的木门被劲烈的冷风吹开。

屋外碎雪洋洋而下,宋回涯衣衫鼓风,连着长发往一边飘去。

就见一顶轿舆正逆着风雪往这边靠近。

为首四名舆夫步伐极为稳健,走在结了薄冰的路面上,肩上轿舆未有分毫颠簸。只发出齐整的,踩碎冰面的轻微声响。

轿子后方跟着一畏畏缩缩的中年男子,深低着头,嘴唇冻得有些发青。

轿舆停在门口,从内传出一道慵懒的招呼。

“宋大侠,久等不至,我便亲自来了。”

宋回涯余光瞥向那行脚印的来处。断缺的墙垣上覆着纤薄的白雪,被风雪声掩盖住的,隐隐约约有十来道呼吸。

宋回涯辨听片刻,嘲谑笑问:“来杀我?那人可少了点。”

“宋大侠误会了。”青年的声音从帷帐后沉闷传来,“我是来找宋大侠说情的。”

他一手撩开垂帘,上身前倾,露出张宽额高眉、豹目薄唇的脸来。远称不上俊秀,且有些凶狠阴沉的气质。

虽听郑九说眼前人与高观启是手足兄弟,可宋回涯并未观出二人有什么相似之处。

许是她眼神中的审视与嫌恶太过露骨,青年脸上的笑意跟着隐没下去,语气略带冷硬地道:“宋大侠与谢门主早前是有血海深仇,可如今,谢家牌匾也砸了,灵堂也闹了,尸首也掀了,谢氏落得声名狼藉,再难有翻身之地。谢公子愿意诚心改过,宋门主能否就此收手,一笔勾销呢?”

后方缩瑟的谢谦光随之抬起头,下意识望向宋回涯,舒展肌肉,佯装镇定,可一时间连唇齿间呼吸的白雾都消失了。

宋回涯听得疑窦丛生,目光在二人脸上反复扫了几回,察觉这对狗主子跟狗之间回荡着股说不清的意味,有种要互相撕咬起来的微妙,不知是在卖什么药。

她移开视线,斜倚着门框,语带讥诮道:“哦?若是恶人能在一夕之间痛改前非,私利者能凭三言两语自省悔悟,想必是哪位圣人爬出棺材,入世传道,出来普度众生了吧?”

“听说你在苍石城里收了个徒弟,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叫花。劣迹斑斑,刁滑奸诈。”轿上青年说,“你收你徒弟时,莫非不是想着,能导她向善吗?”

宋知怯乖乖躲在墙边,冷不丁听见自己坏话,愣了一下,快步小跑到门口,透过破门的缝隙朝外张望,想瞧瞧是哪个长舌的浑人,在这儿离间她们师徒的关系。

宋回涯歪过头,视线半落在她身上,温声道:“你自己问她,当初愿意随我走,是真的开了心窍,想从此做个好人,还是只是过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不想再藏于各种阴沟暗角。”

宋知怯闻言面上不见委屈,反咧开嘴角,扯出个殷勤又灿烂的笑,声音高亮道:“师父,从前的不论,往后我一定乖乖听话,做你最懂事的好徒弟!”

谢谦光闻言身躯微微晃动,挪了两步上前,高姓男子将手揣进袖中,居高临下注视着她,温吞道:“既然如此……”

宋回涯斜眼瞥去,态度冷厉地打断他道:“我这徒弟,生来孤苦。风雨无庇,幼年无依,纵使为恶也不过是为苟且偷生。她能得一日安稳,便愿意听我说几句道理。他谢谦光衣食无忧,未尝困厄,不知苦寒,更不曾受过什么□□之负、榆次之辱。呼风唤雨数十载,会沦于今日,难道也是因为,不曾听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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