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瓶药。她将药瓶举到我面前停顿了几秒钟,我这才看清一瓶是退烧药,一瓶是止疼药。
&esp;&esp;她将药各自倒了两片在瓶盖里,又拿起水壶,小心地喂到我嘴边。
&esp;&esp;我没有任何反抗,只是机械性的张嘴,吞咽。
&esp;&esp;喂完药后,她重新将我搂紧。
&esp;&esp;过了许久,她才幽幽开口道:“那个程予今,为什么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esp;&esp;“宁愿忍受这种针刑,也要保护她?她给过你什么?几句廉价的同情?一些毫无用处的法律建议?十几天的收留?”她的声音与其说是透着酸意,不如说更多的是悲伤和不解。
&esp;&esp;她视线转向我,神色带着非要得到答案的固执。
&esp;&esp;我迎着她的目光,用尽力气,声音嘶哑却清晰地回答:“因为她不会威胁我、强迫我、囚禁我、伤害我、伤害我的亲人。因为她一直在试图拯救我。”
&esp;&esp;她扭过头去,垂下眼帘,低声道:“如果你不跑我从来舍不得伤害你。”
&esp;&esp;我没说话,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压抑不住的嗤笑。
&esp;&esp;她没有预想中的发怒,只是低低说道:“没关系我妈妈现在很爱我爸爸。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假以时日什么心结都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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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早该知道,她从来都是这样的。
&esp;&esp;我没再理她,只是闭上眼睛,让沉重的疲惫和对程予今的担忧将我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