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讲,我才不担心他……”我不再看下方训练有素的搜捕活动,转过头坐回舱内:“只是他如果出了问题,我这里也会麻烦很多。”
主神哦了一声,也听不出来有没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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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之前的行动,这次最终计划显得格外地艰难——仿佛之前没出现的代号成员都聚集在了这里。
此时我已经突破了外围的基地安保人员,进入了组织主基地内部。
外面熙熙攘攘的动手声已经听不太分明了,深入内部的只有我和我身后的那队由那个眼镜社畜带队的公安。
那家伙看起来有点紧张,他虽然还是紧紧地跟在我身后,但止不住地推眼镜——我知道他身上一定带着某种微型摄像机一类的东西。
我遇上的第一个代号成员是库拉索。
我知道她,但也仅仅只是知道她——朗姆的部下,那家伙最得意的心腹。
她独自一人拦在我的面前,白色长发束起,成高马尾状,微微侧着脸,蓝色的那只眸子淡淡地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到此为止吧,白兰地。”
“——这场闹剧已经持续够久的了。”
“闹剧?”我笑了一声,“你认为这一切都是闹剧?”
“这不重要,”库拉索说,“是或者不是……”
“重要的是朗姆让我阻止你。”
“我不是很想对你动手,”我说,“朗姆那老东西也不值得你为他卖命——他这会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让开。”
“很抱歉,我做不到,”库拉索说,“虽然我个人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我接到的命令如此。”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脸色有些变了。
库拉索看了我一眼,陈述一般道:“我是因为有特殊的记忆能力才被朗姆留下来的……经手过的资料看一眼就能牢牢记住。”
“况且……”她轻轻道:“我在组织的时间超过十年了。”
“好吧——”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看来这一架是避免不了。”
她伸出一只手:“请。”
所以最终我还是和库拉索打了一架。
——虽然我们双方都不是很想动手。
身后的那群公安似乎想上来帮忙, 被我喝住了,于是只能站在后面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们俩打。
不愧是朗姆的心腹,库拉索的身手的确相当厉害——虽然并不能很准确的评估, 但大致在琴酒与安室透之间。
虽然之前她口中说着要阻止我带回组织复命,下手也颇为狠辣,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又一次躲过她挥过来的拳头时,我抓住破绽, 抬手控制住了她的手腕, 准备像之前一样如法炮制,打晕了丢在一边。
她却脚尖点地, 腾空而起, 蹬了一脚旁边的墙壁借力从我肩头翻过, 顺势挣脱了我的桎梏——然后闪到我身后伏地一个扫堂腿掀翻了我身后的人。
——她的目标并不是我。
我转身,才发现身后此时除了那个刚刚被扫堂腿掀翻在地的眼镜公安以外空无一人。
库拉索此时正把他死死扣在地上,伸手到腰后拽了条皮带出来把人绑紧, 然后扛起来三下五除二消失在了其他方向走廊里。
我试图追上她, 但她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 三转两转就看不见她影子了。
我感觉进来之后遇见的所有这一切都非常诡异,且在追逐中我彻底迷失了方向,于是我停在原地, 试图摇出我的外援:“在吗?”
“在, 什么事?”主神冒出来了。
“有这里的地图吗?”
“我看看……”主神嘟囔了一声, 似乎是去翻资料库了。
身侧走廊却突然开了一扇暗门, 走出来了一道有些熟悉的人影。
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一身板板正正黑色西装的男人, 有些迟疑地确认:“卡慕?”
他单手握拳抵至胸前,弯腰朝我鞠了一躬, 声音也是古井无波的:“许久未见了,白兰地大人——真高兴您还记得我。”
“那些人去哪了?”我对这种客套话并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问他此时最关心的问题。
“请放心,他们安然无恙,只是公安的人不太适合我们之后的事……我们把他们请到其他地方做客了。”
“至于现在——”
他向侧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我随他来:“请吧——白兰地大人,那位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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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房间布置,熟悉的背对着我的扶手椅——不同的只是这个房间没有窗户。
那人漫不经心地冲着我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白兰地。”
“果然是你——浅羽飞鸟。”
“确实是我。”他走过来,推着我的肩膀走到办公厅的沙发上。
“自从你重新出现,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