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殊俯身在她发顶吻了吻,“好,我知道了。”
她陡然气闷,淡淡说:“你不知道。”
赵孟殊眸色微顿,指节轻触她面颊,显得很有耐心,语调温和询问,“熙熙,我不知道什么?”
傅清瑜仰眸,直勾勾看他,“你不知道我是在木樨堂呆不下去才来这里的。”
她望着他眼睛,不闪不避,“你不知道,我很想你。”
赵孟殊瞳孔微缩,下一刻,神色又变得平静而克制,傅清瑜以为他不会回应她,起身拉住他袖口打算离开。
身后,她听到他清润温和的声音,“熙熙,我同样想念你。”
他在背后轻轻环住她纤细腰身,又伸手转过她的脸,手背青筋明显,她望见他漆黑幽暗的眼眸,似乎蕴藏无尽夜色。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捧着她柔润面颊,微微偏头吻上去。
傅清瑜轻轻闭上眼,听到风吹过松林的声音,林海荡漾,心湖亦微微泛起波澜。
此时此刻,月色正明,气闷四处消散,她的心情很好。
赵孟殊送傅清瑜到木樨堂休息,傅清瑜提出想去松山苑办公,她眼眸澄澈真挚,再三保证,“我只是借用你的书房,绝不留宿。”
赵孟殊点头,亲自动手收拾地方供傅清瑜办公。
傅清瑜将办公文件搁在刚刚收拾好的书桌上,然后慢条斯理褪下风衣搁在衣架上。
她轻轻眨眼,道:“在办公之前,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她给出的理由非常合情合理,“我现在又有点困,沐浴完能帮助我清醒,更好找到工作状态。”
说完,她诚恳问:“你觉得呢?”
赵孟殊神色依旧那么温和沉静,只眼底带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好,只是浴室里并没有准备你常用的洗护用品,我让人去木樨堂拿?”
傅清瑜转身走进浴室,背影纤瘦窈窕,“我用你的就好。”
浴室门轻轻阖上,赵孟殊轻轻摇头,掌根遮住额头,唇角勾起温柔笑意。
这次傅清瑜沐浴时间很慢,她再出来时,身上除了水汽,还带着一股松枝清雪的清冽香气。
身上没有穿浴袍,穿着赵孟殊的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长腿光裸着,姣好身形若隐若现。
她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然后一本正经办公。
这下心神不宁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赵孟殊起身缓步走向她,温热手掌轻轻抚上她纤瘦背脊。
傅清瑜偏头看他,漂亮莹润的目光蕴含笑意。
赵孟殊直接托住腿弯打横抱起,脚尖踢开内室门,将她放在床上,深邃清和的眼眸盯住她,“傅小姐是故意的吗?”
傅清瑜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从被他抱起到现在这个问题,她都是落落大方,毫不羞涩的。
她起身环住他脖颈,指尖在他胸膛游走,吐气如兰,“所以,赵先生还要我住在木樨堂吗?”
她的眼睛里似乎藏了钩子,潋滟无双。
回应她的是赵孟殊的吻。
不够冷静不够温柔的吻。
伴随着赵昀和葬礼落幕,随之而来的是赵孟殊纯孝之名远扬——无他,因为赵昀和葬礼规模实在浩大。
这样声势浩大的葬礼,坐实赵孟殊的孝子之名,甚至,众人纷纷认定,赵昀和与赵孟殊父子不合实在是子虚乌有,实际上,他们父子情深,实属社会楷模。
这些事情傅清瑜都不怎么关心,因为夏岚告诉她,她的戒指已经被sa秘密送到松山苑里,就藏在书房保险柜里。
可惜保险柜上锁,她不能拿来给她看一看。
好在傅清瑜知晓保险柜的密码。
在离婚之前,赵孟殊就把所有的密码告诉她。
傅清瑜静静立在高大保险柜前,指尖轻点输入六位数密码,如她所料,密码没有换。
柜门打开。
贵重物品琳琅满目,璀璨生辉,那枚小小的戒指盒反而是最朴素无光的东西。
可现在,傅清瑜眼中只有它。
她伸手捏住戒指盒,指尖竟然微微颤抖,平复呼吸,垂眸轻轻打开,莹润通透的戒指映入眼帘。
极为纯净的蓝宝石,似看见一片无尽的海。
她轻轻试戴,指环妥帖套在指骨,极为合适。
傅清瑜带着这枚戒指,轻盈转了一圈,幽蓝裙摆摇曳纷飞。
合上保险柜,她微笑着带着戒指出门。
赵孟殊姿态松散坐在客厅沙发上,听见声音,转眸看向她,目光清润温和,“是在休息?”
“嗯。”傅清瑜呼吸一窒,点了点头,轻轻将带着那枚蓝宝戒指的手背在身后,状似若无其事说:“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葬礼结束后,赵孟殊去滨海市参加经济论坛会议,本该是明天的行程回来。
赵孟殊起身走过来,他倒没有其它想法,只是想伸手抱抱她,手臂刚刚环住她腰身,低眸便瞧见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