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然后双手合十,也不知如此虔诚,心中许了什么愿。
&esp;&esp;李道禅靠在门旁,看着来来往往的香客,甚是无聊。
&esp;&esp;“施主来寻人?”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站在李道禅身前。
&esp;&esp;李道禅歪头看了老僧一眼:“不是。”
&esp;&esp;“呵呵,老衲就住在东禅院,若是施主想要寻人,自可去往那里寻老衲。”说着老僧走了过去,而寺中其他僧人见到老僧,皆急忙行礼。
&esp;&esp;李道禅双眼微眯,看来这个老和尚在相国寺的地位不低。
&esp;&esp;慕容亦温走出大殿:“怎么了?”
&esp;&esp;李道禅摇摇头:“没事。对了,你在里面这么久,到底是许了什么愿。可别忘了,咱们来这里不是烧香拜佛的。”
&esp;&esp;“怎么如此心急,这可一点都不像你。”慕容亦温一出来就感到李道禅有些异样,但他也不知适才发生了什么。
&esp;&esp;“你不是知道许多关于相国寺的事吗?怎么现在连一个如此有名的老和尚都不知去哪里找?”
&esp;&esp;“知道倒是知道,慧空祖师就住在东禅院内。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想要直接拜访,恐怕不易。念禅已经派人追杀菩提,那么现在相国寺中也定是他的人手。我们如此面生,直接寻慧空大师,必遭他人怀疑,生出事端。”慕容亦温怕是早就想过此事,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esp;&esp;“行啦,你说的我懂,既然如此,咱们索性就做个香客。既然都来了相国寺,那么也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
&esp;&esp;慕容亦温虽然还没想好对策,他也无心游玩。李道禅一拍他的后背:“什么都不要再说,隔墙有耳。”
&esp;&esp;慧空回到禅房,门前却站着一个俊秀的僧人,僧人双目低垂,恭敬等待。
&esp;&esp;慧空见到僧人,面带微笑:“是念禅啊,为何站在门外,随老衲进屋吧。”
&esp;&esp;念禅双手合十,颔首一拜:“祖师已经将弟子拒之门外,弟子又怎进得去祖师之门?”
&esp;&esp;“门在心中,佛亦在心中。虽然你未进老衲这门,但成佛之门尚且大开,何必要向外寻?”慧空面容慈祥,徐徐说道。
&esp;&esp;“既然如此,弟子有一事不明,为何祖师却将大门对他人而开?”念禅一抬头看向慧空。
&esp;&esp;慧空见念禅心有怨愤,叹了一口气:“念禅,你随我修佛已经多久?”
&esp;&esp;念禅回道:“弟子自幼出家,一心向佛,辗转多处学法,后因仰慕祖师,便来到相国寺,已有九载。”
&esp;&esp;“九年啦。”慧空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着希冀,也带着淡淡地惋惜:“念禅啊,你天资聪慧,佛心坚韧,老衲自然心知。这么多年,你修佛有成,已超众人,可却还是未通佛道精义。你知我为何不传你衣钵,而传菩提?”
&esp;&esp;这本就是念禅前来的目的,他不明白自己相比菩提那个烧火僧人,自己又差在哪里?
&esp;&esp;见念禅没有开口,慧空继续说道:“正是因为你一心佛法,这才怀有执念。着眼外物,而不修心。我灵镜宗讲的便是吾心是佛,一念顿悟。就算我将衣钵传授于你,对你的大道非但毫无裨益,反而是一场祸事。你可明白老衲的苦心?”
&esp;&esp;“弟子不明。祖师,弟子虽然愚钝,但倘若祖师将衣钵传我,弟子一定能更上一层,超越列位祖师,让我灵镜宗成为大奉朝第一佛教大宗。”念禅疾言厉色,向前走了两步。
&esp;&esp;“唉,看来你还是不懂。罢了,你且回吧。”慧空缓缓闭上双眼,不想多言。
&esp;&esp;而念禅冷冷看着慧空,良久,他挺直腰板,对慧空说道:“祖师既然就此断定念禅,那么弟子也不再期待什么。祖师一意孤行将衣钵传于烧火僧,那么弟子就做自己认为正确之事。”说罢,愤然离开。
&esp;&esp;慧空又叹了一口气,这才轻声说道:“施主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esp;&esp;站在屋顶的李道禅,嘴角一勾,果然瞒不过这位得到高僧的法眼。李道禅虽然只是金刚境的武夫,但是在阎罗殿混迹多年,对于自己隐匿身形的本事多少还是有些自信。而慧空虽然是佛教中的高僧,但连武夫都算不上,又是如何发现的自己?
&esp;&esp;“大师果然了得。”李道禅落在地上,拍了一下裤脚的灰尘。
&esp;&esp;“施主谬赞,老衲只不过是一个出家修行的僧人,可当不上‘了得’二字。”慧空转过身走进了屋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