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穿这华服,感到不适?”李若闲笑着问道
&esp;&esp;蓝娴抬起双臂,上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多少年了,我还是穿不惯,倒不如寻常人家的衣服穿的舒服一下。”
&esp;&esp;“真是难为夫人了,毕竟今日有陛下所派之人前来,夫人陪我领旨,自然不能穿寻常衣服。”李若闲心中抱歉。
&esp;&esp;而蓝娴微微一笑:“我又不是第一日进王府,这些规矩早就懂了,夫君不用这般说。只是这次虽说是皇帝派人前来,却为何不是宫里的太监,看他们衣着,倒像个江湖之人。”
&esp;&esp;“呵呵呵,陛下只是来交代我平安王府几句话,还谈不上是圣旨,自然不用派宫里的太监前来。只是陛下所传口谕,看来我们将灵儿送出平安王府之事已经被陛下发现了。”
&esp;&esp;蓝娴笑道:“这也是迟早之事,原本当时也只是我一时兴起,非要这般做,倒是让夫君与父王为难了。”
&esp;&esp;“夫人说得哪里的话。咱们平安王对于朝廷,从无半点异心。当时送灵儿离开王府,只不过是为了能让灵儿好好看看人世间是个什么样子,真若是有那么一日,也不至于心中只有平安王府这巴掌大的地方。”
&esp;&esp;“当年若是想的明白,让天儿也能这般便好了。”说着蓝娴脸上露出悲伤之色。
&esp;&esp;李若闲将手放在蓝娴的手上,说道:“这个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他。”
&esp;&esp;“夫君,我只是想念天儿了,这才提起他,你不用介怀。”
&esp;&esp;“我岂能不介怀?生在王侯之家,便是如此。在别人眼中如何富贵荣华,可却如履薄冰,风刀霜剑也不过如此。”李若闲看着棋盘,若是他的长子还在,现在陪他下棋的一定不是蓝娴了。
&esp;&esp;“可是当年,为何皇帝要杀害我孩儿?”蓝娴问道。
&esp;&esp;李若闲眉头一皱,说道:“若是陛下下的手,没什么难懂的。如今宫里什么样子,就算我们现在云南,也是一清二楚。陛下重疾,再加上只有太子一位子嗣。到时候,真的太子出现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宫里可就出了大事。虽然京城贪恋皇位之人大有人在,所以我平安王府自然也会被陛下列为其中之人。天儿便是太子最大的威胁之一。”
&esp;&esp;“可我平安王府并没有贪图皇位之意。”
&esp;&esp;“夫人呐,这天底下的事,不在于你我如何想,只在于他人如何想,最重要的还是陛下如何想。”
&esp;&esp;“那也不至于要了天儿的性命。”虽然事过多年,但是爱子被人所杀,蓝娴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能就此放下?
&esp;&esp;“而且,也不一定事陛下动的手。陛下若真的想除掉我平安王府,不至于拿天儿下刀。有的是办法。若不是陛下,就是皇城中的某人。但谈到皇位之争的,无非就是那几人而已。但若不是陛下,陛下却没有过问此事,可见陛下还不想现在就对那人下手。那我平安王府自然也不能上奏陛下,查出真凶。这样只会引起陛下的厌恶之心。”
&esp;&esp;“所以我不喜朝堂,便是如此,勾心斗角,实在心累。”蓝娴说道。
&esp;&esp;李若闲长叹一声,站起身:“如今陛下下了口谕。让你我将灵儿接回王府,到底是何用意,这又不得而知了。”
&esp;&esp;“唉,枉费父王花了那么大功夫找来一个与灵儿有七八分像的孩子。还是没能瞒过皇帝。”
&esp;&esp;“这颗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王府里外,都是陛下的探子,迟早有一日会被发现。只是现在若是让灵儿回来,恐怕又会引起那些心怀不轨之辈前来。”
&esp;&esp;蓝娴一拍桌子,说道:“他们要来尽管来!杀我一个孩儿难道还不够?灵儿如此年幼,他们若是还不肯罢休,我就算死,也要查出此人,讨一个说法。”
&esp;&esp;“夫人,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你。”李若闲说道。
&esp;&esp;蓝娴点点头:“你我夫妻二人有何不能说的?夫君尽管问便是。”
&esp;&esp;“我此次派黄北靖前去找灵儿,乃是为了瞧一瞧,灵儿现在过得如何。你私下叫黄北靖交代了何事?”
&esp;&esp;“我啊,能交代何事?只是不甘心,想让他再去找一找。”
&esp;&esp;蓝娴只说让黄北靖找一找。却并未说找什么?找人还是找物?
&esp;&esp;“夫人呐,若是母亲他真的有心,就算你不去找她,她也一定会前来帮助你我的。”
&esp;&esp;蓝娴眉头一皱:“可是夫君,你我就灵儿一个孩儿了啊!若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