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原本就不关心。李元长何时寿辰,公主府又要送什么寿礼,也不是他能决定之事。自然是听素阳的。现在河洛突发奇想,他也不过是让河洛前来问素阳,从始至终,他不置可否。
&esp;&esp;既然素阳已经答应,河洛迫不及待吩咐下人:“多谢母亲。那母亲,我与驸马便去准备了。”说着,就要领赵地坤离开。
&esp;&esp;而素阳则说道:“河洛啊,这件事你去准备吧,我跟驸马说几句话。”
&esp;&esp;“母亲跟驸马有何事要说?”
&esp;&esp;“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去吧。难道还怕我这个做母亲,把你的夫君吃了不成?”素阳说着,假作生气,看向河洛。
&esp;&esp;河洛嘿嘿一笑:“母亲说的哪里话,我又如何会这般想?那驸马就留下,我先去了。”
&esp;&esp;素阳点点头。
&esp;&esp;院子中便只剩下了素阳与赵地坤,还有素阳身后的蒹葭。
&esp;&esp;等河洛离开院子,素阳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端起茶杯,说道:“站了这么久,累了吧?”
&esp;&esp;赵地坤躬身道:“不累。”
&esp;&esp;素阳嗤笑一声,说道:“坐下吧。”
&esp;&esp;“公主有事吩咐便是。”赵地坤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
&esp;&esp;“让你坐你便坐。似乎没有你做主的余地吧?”素阳说道。
&esp;&esp;赵地坤听到素阳的话,他俯身一拜,这才正襟危坐。
&esp;&esp;而素阳则说道:“河洛为何要被陛下准备寿礼?”
&esp;&esp;“适才您已经问过。”赵地坤说道。
&esp;&esp;“刚才本宫问的是河洛,现在本宫问的是你。”素阳说道。
&esp;&esp;赵地坤对于素阳这般对他,早就习以为常,他心中也没什么可隐藏之事,说道:“是河洛公主提及此事。”
&esp;&esp;“嗯。那你觉得河洛做的如何?”素阳又问道。
&esp;&esp;赵地坤听到素阳如此问,微微一笑,说道:“河洛公主如何想,便如何做。我只用听她的便是。”
&esp;&esp;“哦?你可是驸马,河洛又如此在意你,你若说什么,她一定会听。”
&esp;&esp;“那也是河洛公主所想。我的意思无足轻重。”
&esp;&esp;“难道你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若是你让河洛做了什么本宫不喜之事,恐怕本宫也没什么办法。”
&esp;&esp;“公主多虑了,若是公主无事,我便告退了。”赵地坤站起身,对素阳一躬身,便离开院子。
&esp;&esp;素阳此时才抬起头看向赵地坤的背影,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esp;&esp;回到院中的赵地坤,见河洛还没有回来,便想去找花匠,可却寻不到,赵地坤只得回了房中,拿起书,认真看了起来。
&esp;&esp;公主府的那位花匠,此时没在公主府中,却在吕法一的住处,只是他换了一身打扮,就算是公主府上之人也未必认得出他来。
&esp;&esp;吕法一看了一眼花匠送来的书信,他面带肃容。将书信拿在手中,说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esp;&esp;“大人,信上写了什么,小人不知。”花匠说道。
&esp;&esp;吕法一又低头看了一眼书信,然后说道:“此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他人发现你的踪迹。”
&esp;&esp;“是,大人。”花匠离开吕法一的宅院。
&esp;&esp;而吕法一则缓缓坐下,将手中的书信小心叠好,放进袖子之中。
&esp;&esp;“吕伯父,看你脸色不好,可遇到了何事?”宇文修此时从屋外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esp;&esp;吕法一回过神来,说道:“无事。”
&esp;&esp;“伯父既然说无事,那么侄儿也不再问。”宇文修见吕法一不说,他也不再问。
&esp;&esp;吕法一则抖了抖那只放了书信的袖子,问道:“修儿啊,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esp;&esp;“是有件事情,侄儿想问问伯父,该如何做?”宇文修说道。
&esp;&esp;“说吧,什么事?”
&esp;&esp;“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快到了陛下的寿辰,侄儿想着是否应该也准备一份贺礼。”宇文修说道。
&esp;&esp;吕法一思量片刻说道:“按道理来说,你现在只是刑部的办事之人,却还没有什么官职在身。陛下寿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