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留着泪。

&esp;&esp;“兄长，你可会原谅老夫？老夫当年不是有意……”文无奇再也说不下去。

&esp;&esp;“文师，保重身体。”慕容亦温见文无奇悲伤落泪，忍不住劝道。

&esp;&esp;而文无奇不知是醉了，还是情之所至。他伸手摸了摸文寻常的墓碑：“或许老夫做的没错，但老夫却愧对父亲，更是愧对兄长啊。当年，陛下不该救老夫，兄长也不用求着陛下救老夫啊。”

&esp;&esp;文无奇说的这些，慕容亦温自然不晓得。不过他现在唯有在一旁安静听着。

&esp;&esp;一个老人跪在坟前，说着过往不为人知的秘密，太阳西垂。文无奇对身旁的慕容亦温说道：“亦温啊，时候也不早了，走吧。”

&esp;&esp;“是。”慕容亦温听罢，便要去扶文无奇。

&esp;&esp;文无奇说道：“老夫便留在此处了。”

&esp;&esp;“可是，文师……”

&esp;&esp;“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多日前，老夫跟你说了这么多，又交代的清清楚楚，以你又怎会听不明白？日后便只有一人陪着殿下了，要尽心尽力才是。”

&esp;&esp;慕容亦温看着文无奇，他点点头，说道：“学生记住了。”

&esp;&esp;“嗯。亦温啊，你很不错，这是老夫心中所言。”

&esp;&esp;“文师谬赞了。”

&esp;&esp;“快些下山吧，若再不下山，天黑了，夜路可不好走。”文无奇说道。

&esp;&esp;慕容亦温眼中含泪，对文无奇拜了三拜：“文师多保重。”

&esp;&esp;慕容亦温一步三回头，而文无奇则自斟自饮，说说笑笑，随后酒没了，他微微一笑：“父亲，兄长，无奇来寻你们了。”

&esp;&esp;“啪嗒。”酒杯掉落在地上，碎裂而开，文无奇也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