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下只能先保住这臭小子的性命再说。”玄通一咬牙,看来心中着实不愿。
&esp;&esp;说罢,玄通将李道禅的衣服扒光,只是现在救人要紧,玄通可不在乎什么衣不蔽体,有辱斯文这种小事。
&esp;&esp;他走到桌前,拿出药箱之中的银针,平铺在桌子之上。他一转身,看向李道禅。然后双目紧闭,微微吸了一口气,只见他双手一挥,一根根银针飞了起来,在空中化了几个圈便刺进李道禅的穴位之上。
&esp;&esp;就算如此,李道禅面上丝毫表情都没有,倒像极了一个死人。
&esp;&esp;玄通虽未睁开双眼,脸上的焦急之色又重了几分,而屋内,唯有飞舞的银针与那飘摇的灯火。
&esp;&esp;屋外的众人望着紧闭的门窗,皆沉默不语,只好在门外等候。
&esp;&esp;见眼中一干人等这种模样,燕悠霜问道:“我们适才会太守府之时,见街道之上却没了北蛮,难道北蛮推走了不成?”
&esp;&esp;若是北蛮真的退走,燕悠霜定是欢喜,但想想北门当时的战况,她心中并不确信。
&esp;&esp;鲁尺规说道:“北蛮确实撤军了,而且看样子,一时也不会再来攻城。不过虽然北蛮退军,但也要小心提防,不可大意才是。”
&esp;&esp;“那么现在何人在北门领兵?”
&esp;&esp;如今李道禅身受重伤,寒鹤影也躺在另一个屋子之中,就连慕容亦温也回到了太守府,这么说来,烟云城守军岂不是没有领军之将。
&esp;&esp;鲁尺规听落秀吉这么一问,倒是转脸看向慕容亦温,说道:“小子,有人问话呢,你此时难道还不愿将实情和盘托出?”
&esp;&esp;鲁尺规虽然不知为何高月勾还活着,但这件事绝对跟慕容亦温脱不了干系。
&esp;&esp;慕容亦温一向是谦谦君子模样,此时竟然也蹲在地上,竟学起了李道禅来,他说:“高月勾一事,不是我有意瞒着诸位,只是当时高月勾身受重伤,而且,带领大奉守卒打赢这场仗的也应该是道禅才是。这高月勾又出来领兵,乃是道禅的意思。”
&esp;&esp;“高月勾还活着?”
&esp;&esp;慕容亦温淡淡说道。可众人却又是一惊,今夜还真是奇怪了,可谓是奇事连连。
&esp;&esp;“是活着。”
&esp;&esp;“不是说高月勾一惊被一个南人打扮之人杀了不成?”
&esp;&esp;“大概是老天有眼吧,杀了高月勾与元天吉的共有二人。一个带着面具,此人确实已经将元天吉杀死,不过另一对高月勾出手之人,却手下留情,演了一出好戏。此若不是道禅说破,我也不明白。”慕容亦温说道。
&esp;&esp;“看来,那小子果然也是知晓此事。”鲁尺规冷哼一声。
&esp;&esp;“那二人此时在哪?若是不管不问,是否又会在相助北蛮?”
&esp;&esp;“虽然我不知自己见到的是否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面具之人,但跟大概交手的,除了蛮牙儿,就有一个带着面具之人。”陈尽仇说道。
&esp;&esp;慕容亦温神色不变,可心中却叹了一口气,果然李道禅是去寻广知南了。
&esp;&esp;“想必便是同一人,不然道禅也不会跟此人动手。”
&esp;&esp;众人这才明白,看似对战事不管不问的李道禅,竟然从一开始,一切便在鼓掌之间。
&esp;&esp;“那么说,此人翻不了什么风浪,老祖已经给了他教训了。”陈尽仇握了握拳头,将广知南暗暗记下,日后他定要杀了此人。
&esp;&esp;落秀吉望了一眼屋内,说道:“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龙虎山竟然也出手了。”
&esp;&esp;不是龙虎山改了性子,而是因为李道禅与龙虎山还有如此深的渊源。
&esp;&esp;“是啊,既然有这等高人出手,想必道禅不会有何大碍。”燕莜霜宽慰众人道。
&esp;&esp;慕容亦温摇摇头:“道禅与他人不同,这一次不知又会如何。”
&esp;&esp;“道禅身上到底有何奇处,竟然能够攀升武境,可每每事后都要命悬一线?”柳若妃心中疑惑不解。
&esp;&esp;燕莜霜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道禅体内有地仙境界的高人一生的修为,所以能够攀升武境,但是虽说能够做到此事,可毕竟他不是地仙武夫,事后体内经脉叮当受损,伤及性命。”
&esp;&esp;“原来如此。”鲁尺规说道。
&esp;&esp;慕容亦温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