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得可怜?”
&esp;&esp;这些话对于赵瑧言而言太过熟悉,心口上扎了一根刺,偏还有人拔出来,又戳了一下。
&esp;&esp;他蹙了蹙眉。
&esp;&esp;“想起来了,那个人脸上还有道疤,好吓人。”
&esp;&esp;“人不可貌相,他做过什么事这里哪个不知道?这种人还出来干什么,回娘胎重新造算了。”
&esp;&esp;“你别看他小孩长得人模狗样的,指不定骨子里坏得很,连那么小的孩子都欺负。”
&esp;&esp;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沿着赵瑧言的脸颊下颌滴到t恤的上,留下深色的水痕。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赵瑧言低头才发觉,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有半个手臂那么长,没出血,但也破一层皮。
&esp;&esp;说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了。
&esp;&esp;明天要开学,照例他会去购买一些日用品。刚出门走到楼梯口,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个小孩,撞了他一下,手机没拿稳摔到地上,在台阶上滚了几圈。小孩下楼一脚从手机上踩过。
&esp;&esp;那一脚下去,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esp;&esp;这台手机是高一拿了奖学金在二手市场淘的,他只需要能发信息打电话就成,别的功能于他而言有些多余。而多余的东西,赵瑧言能舍弃就舍弃。
&esp;&esp;他回了一趟家,在书桌下面的抽屉里摸索出一个小铁盒,几张百元纸币下面躺着一张银行卡,把银行卡放进裤子兜里,盘算着是换一块屏幕,还是换一台手机。
&esp;&esp;赵瑧言住的地方是工厂的宿舍楼,一共两栋楼,红砖瓦墙围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天地。赵瑧言家是靠里的那栋,常年不见光,下雨过后路面总是湿哒哒的,长年累月,空气里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esp;&esp;与之相配的是两栋楼里各家之间的蜚短流长。垃圾堆久了无人清理,虽说无毒,气味也够让人频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