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最后,江述月话音落下,陶栀子却迟迟没有说话。
&esp;&esp;她若有所思,一呼一吸间,好像过敏的牙齿,被凉风一吹,麻麻的,有些发酸。
&esp;&esp;她看向江述月的眼神,带着茫然,好像这份来自古希腊的爱的描述,一度让她觉得遥远到连灵魂脱离躯壳的时候都无法抵达。
&esp;&esp;那些哲学里的含义,似乎一开始就将终极之爱放在了寻常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esp;&esp;“你好像对爱有很多理解。”陶栀子的眼神有些缥缈。
&esp;&esp;江述月将书随手放在了桌上,咖啡杯的旁边。
&esp;&esp;他不似陶栀子的茫然,但是也低声说:
&esp;&esp;“我也无法理解《会饮篇》里的提到的爱,我明白亲情之爱,友情之爱,童趣之爱,但是eros和agape,我的认知只停留在表层,那些文字描述中。”
&esp;&esp;陶栀子认真听着他的叙述,知道他在保持着在真理面前的敬畏和谦逊。
&esp;&esp;她任由自己在记忆里找寻,才发现这是江述月第一次用在“你我”为主语的语境下说出这样的话。
&esp;&esp;毕竟江述月平时好像并不热衷闲聊。
&esp;&esp;陶栀子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巧了,我也不懂,甚至我连亲情之爱也不懂。”
&esp;&esp;没等江述月说话,她指了指桌上的咖啡。
&esp;&esp;“今天的咖啡送对了,我觉得物超所值。”
&esp;&esp;她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栏杆扶手处,将双手轻轻搭上,从楼上去看远处的木质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