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时已晚。

&esp;&esp;他完全不闪躲，反而以手拄地，迎着匕首的锋芒，向上一撑，颈动脉被割断，血流如注。

&esp;&esp;竟是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

&esp;&esp;“你……！”章凝有些意外。

&esp;&esp;鲜血如小型喷泉，从颈动脉喷射而出，将他半张脸染红。他彻底瘫软在地，双眼望着死亡谷烈日如火的天空，嘴角上勾。

&esp;&esp;陆霜惊道：“喂，你别这就死吧？”

&esp;&esp;夏云笙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而后慢慢凝固。

&esp;&esp;他擅长于以往的谨慎，但也死于一如既往的谨慎。

&esp;&esp;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

&esp;&esp;章凝微微低头，眼神落在夏云笙的胳膊上。

&esp;&esp;袖管破裂，露出皮肤的一道伤口，利器割伤处基本痊愈，但低温冻伤的痕迹还在。

&esp;&esp;“是他，”她若有所思，“鄱阳湖树林里的狙击高手。”

&esp;&esp;她不会忘记当时那个难缠的对手。对方只出击一次，就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身影，害她不得不去医院，差点失去行走能力。

&esp;&esp;他胳膊上的冻伤痕迹，正是她当时飞出匕首反击时留下的。

&esp;&esp;艾沙脸色煞白：“他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