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突然想起江左晗是离异家庭,自己的话可能有歧义,便补充道:“我在学她而已。”
&esp;&esp;“也对。”江左晗嗤笑:“双休日都在赚补课费,怎么找得到女朋友。”
&esp;&esp;“……”叶之瑜不想聊天了,加快了喂粥的速度:“快点吃掉。”
&esp;&esp;等碗底渐空,叶之瑜迫不及待地离开,身后传来意犹未尽的声音:“等等。”
&esp;&esp;像小孩子讨要喜欢的玩具一样,非常任性:“我还要。”
&esp;&esp;叶之瑜没办法,又盛了一碗给他。
&esp;&esp;江左晗上瘾了,偏要他继续喂。
&esp;&esp;对江左晗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esp;&esp;他只知道生病了就躺着,实在饿得受不了,让保姆烧点东西将就着吃,一直以来都这么过来的,可叶之瑜不一样,会探他的额头,关心他的温度,默默给他贴上冰宝贴,还会注意他有没有好好吃药,甚至喂到嘴边。
&esp;&esp;这种感觉不差。
&esp;&esp;所以,他很快提出了新要求:“等我睡着你才能走。”
&esp;&esp;叶之瑜抿了抿唇,有点不情愿,正酝酿理由,又听江左晗理所当然地说:“要不然有事不方便叫你。”
&esp;&esp;……感情真把他当保姆了。
&esp;&esp;叶之瑜从江佑晨的玩具箱里找一个口哨,随便冲洗了一下挂到江左晗脖子上:“那就吹口哨吧,我听到声音,就会过来找你的。”
&esp;&esp;江左晗垂帘看了看口哨。
&esp;&esp;黄色的,印着唐老鸭的图案,真丑。
&esp;&esp;“少糊弄老子。”江左晗皱着眉狂扯口哨带子。
&esp;&esp;“别。”叶之瑜赶忙阻止:“你喉咙不是还疼吗?一会我要出去帮你削梨,要是突然不舒服,用口哨喊我更方便一点。”
&esp;&esp;这招挺管用。
&esp;&esp;江左晗“啧”了一声,没再挣扎了。
&esp;&esp;——但是整个生病期间,客厅、卧室时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等叶之瑜急匆匆过去了,发现也没什么大事,不是“头疼、喉咙疼、睡不着”,就是“无聊、没胃口、吃不下”,把叶之瑜忙坏了,忍不住抱怨:“真难伺候。”
&esp;&esp;“瑜瑜,别这么说。”马上过春节了,叶妈妈高高兴兴地研究菜谱:“人生了病,难免脆弱,我第一眼看他,就知道这孩子的性格比较缺爱,这样闹,八成想让你陪一会,你就去陪他一会吧。”
&esp;&esp;“妈——”叶之瑜气得直翻白眼:“他把你儿子当保姆,你还帮他说话。”
&esp;&esp;这段时间,妈妈乐在其中。
&esp;&esp;不过也正常,爸爸死后,他便上了大学。
&esp;&esp;一个星期才回来两天,自己又不愿意主动出门社交,常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esp;&esp;即使叶之瑜回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热闹。
&esp;&esp;江左晗咳嗽未完全好透,但高烧三天就退了。
&esp;&esp;脑子没坏,也证明只是得了个普通流感。
&esp;&esp;叶之瑜松了口气,庆幸他和妈妈安全了以外,新闻上也播报,病毒暂时得到控制,机场和火车站在未来的一周到两周内即将逐步恢复。
&esp;&esp;一周后,江夫人终于回国。
&esp;&esp;在国外,她听说江左晗高烧不退,也是心急如焚。
&esp;&esp;刚放下行李,先去看望了大儿子,确认了没事,含泪再抱住小儿子:“晨晨,你知不知道,这两天妈妈吃不好睡不着,担心死你了……”
&esp;&esp;直到下午,江夫人才从江佑晨房间里出来,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esp;&esp;她红着双眼握住叶之瑜的手:“叶老师辛苦了。”
&esp;&esp;说罢,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柔声道:“阿晗这个节骨眼上生病,症状还跟传染病一样,叶老师,你明明可以走,但选择留了下来,冒着生命危险照顾孩子,一点小小心意,应该的。”
&esp;&esp;红包很厚。
&esp;&esp;摸上去,应该有一两万块。
&esp;&esp;春节被搅得一团糟的郁闷瞬间烟消云散,叶之瑜的语气跟着温和起来:“没什么的,谢谢江夫人。”
&esp;&esp;江夫人道:“另外上次说好涨课时费的,我也不会食言,以前是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