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烦躁的气息。
&esp;&esp;呼……
&esp;&esp;首先,他失眠了。
&esp;&esp;晏边并不认床,随便给他把躺椅他都能睡。可昨天晚上毕竟有温继舒这样一个大活人睡在旁边,尽管嘴上说不在意,实际上怎么都还是会有所顾忌。他从未和别人一起睡过,即便是小的时候也没有。
&esp;&esp;一整个晚上,晏边都保持着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的姿势一动不动。
&esp;&esp;直到温继舒起床离开。
&esp;&esp;再然后……
&esp;&esp;他睡不着了。
&esp;&esp;晏边靠在床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那么想给自己一拳头。
&esp;&esp;——把自己打晕了就能睡着了。
&esp;&esp;当然,这个想法要不得。
&esp;&esp;于是,晏边又保持着靠在床头,双目无神望着墙壁的姿势一动不动,活像个蹲在角落里的蘑菇。
&esp;&esp;墙上的挂钟发出一声又一声嘀嗒,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
&esp;&esp;片刻后,晏边闭目养神。
&esp;&esp;渐渐的,他就陷入了浅眠。
&esp;&esp;……
&esp;&esp;今天早高峰比较严重,即便温继舒早早出门,也才将将在上课前十五分钟赶到教室。
&esp;&esp;温继舒累得气喘吁吁,金边眼镜遇冷泛起了薄雾,他只好把眼镜摘下来细细擦拭。
&esp;&esp;“温老师!”
&esp;&esp;声音的源头是一个课上课下都很认真的女孩子。温继舒大一的时候带过她的民法,现在又教她的民事诉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