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比起亲切，更觉得遥远。

&esp;&esp;他默默地擦墓碑，摆祭品，最后焚上香。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像余远洲一样“交代”，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香火的细烟往上飘。

&esp;&esp;等到夕阳西下，天开始凉了的时候，余远洲过来了。

&esp;&esp;跟着在墓碑前鞠了躬，叨咕了几句。无非是什么季同现在很懂事，自己会照顾他之类的。叨咕完拍了拍乔季同的后背：“走了。晚上咱哥俩在房里好好喝一顿。”

&esp;&esp;“嗯。”乔季同跟着他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了看。

&esp;&esp;墓碑上的年轻男女仍旧是微笑着，在金色的夕阳下显得有几分温馨。

&esp;&esp;他忽然觉得眼底一热，硬生生从坟墓上看到了“家”。

&esp;&esp;余远洲注意到乔季同通红的眼圈。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狠狠揉他的头，直到把他揉成鸟窝才罢休。

&esp;&esp;他们肩并着肩，背着夕阳走在青灰色的石板路上，像是两匹离群的小狼。

&esp;&esp;也许他们不会永远走在一条路上。但至少在当下，因为彼此的陪伴，并没有觉得太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