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乔季同趁机抬腿冲着丁凯复的腹部一个侧踹,却被对方用小臂格挡了下来。
&esp;&esp;乔季同心脏咣当一沉——完了。
&esp;&esp;他性子老实柔顺,从来不主动惹事。但毕竟进社会早,为了不被欺压,也和人打过架。他知道,腿的力道要远远大于小臂。
&esp;&esp;通常情况下,小臂不可能挡下成年男人的腿。然而现在显然不是什么通常情况,他不仅被拦下了,而且还被制住了。
&esp;&esp;丁凯复抓着他的脚踝,手腕一转,乔季同就面朝下重重拍在了地上。
&esp;&esp;整张脸都和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鼻梁骨处传来强烈酸意,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esp;&esp;温热的血从鼻腔里淌出,滴进凹陷的水洼。意识更加涣散,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
&esp;&esp;宾馆那遥遥昏黄的光,激烈摇晃在漆黑的夜里,恍惚遥远得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esp;&esp;其实这个时候,他倒不害怕了。肾上腺素迟钝了他的痛觉,愤怒又消磨了他的恐惧。他憋着一口气摇摇晃晃地又站起来了。
&esp;&esp;然而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就被往前一扯,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摔上了一个稍微柔软的地方,耳边砰的一声响,随即是咔哒的落锁声。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剧情开始起飞。
&esp;&esp;第31章
&esp;&esp;乔季同晕乎了五六分钟才清醒。睁开眼睛缓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车里。
&esp;&esp;他强撑着爬了起来,往前一看,脑子轰隆一声!
&esp;&esp;余远洲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趴在车前盖上扭动着挣扎。散着额发低着头,没有看他。
&esp;&esp;丁凯复在他身后耸着腰。
&esp;&esp;这时候丁凯复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瘆人的笑。腾出一只手抓着余远洲的头发,强迫他抬起脸。
&esp;&esp;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咯嘣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断了。
&esp;&esp;余远洲的眼里拉满血丝,屈辱地移开了视线。额头绷着青筋,唇边蜿蜒血线。
&esp;&esp;“余哥···余哥!!!”
&esp;&esp;乔季同没命地踢门,扑腾,喊叫。又爬到驾驶位,狠狠拍方向盘中央的喇叭。
&esp;&esp;没有声响。
&esp;&esp;余远洲的私人代步车是个二手大众,德系车锁上了喇叭也不响。
&esp;&esp;报警。报警。
&esp;&esp;乔季同从兜里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还在关机状态。
&esp;&esp;十来秒的开机时间,漫长得吓人。刚开机就见到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黎建鸣打来的。
&esp;&esp;乔季同没有空理,哆嗦着手指摁下了报警电话,将手机屏幕对着丁凯复。
&esp;&esp;丁凯复玩味地看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缓缓从后腰掏出一个东西,单手转了转。
&esp;&esp;“您好,这里是x县公安···嘟嘟嘟嘟···”
&esp;&esp;乔季同挂断电话放下手,浑身的血都结了冰。
&esp;&esp;能在持有者和非持有者之间,瞬间划出立场优劣界限的东西只有一种。
&esp;&esp;那就是枪。
&esp;&esp;乔季同瘫在座椅里,双目失焦,冷汗涔涔。
&esp;&esp;无济于事。什么都无济于事。
&esp;&esp;余远洲为了保护他,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他锁进了车。而现在隔着模糊的玻璃,一个暂时安全,一个饱受蹂躏。
&esp;&esp;这场强暴仿佛没有尽头。每分每秒,都长得像是一个世纪。身体撞击的声音回荡在雨幕里,让人清醒着恶心,恶心着清醒。余远洲的挣扎慢慢弱了下去,到最后一动不动,像是个破旧的睡袋。
&esp;&esp;丁凯复的暴行仍旧没有结束,他把余远洲翻了过来。拉开他两条腿缠到腰上,而后俯下身去吻他的嘴唇。旁若无人,肆无忌惮,仿佛乔季同只是一只在笼子里扑腾的小耗子。
&esp;&esp;乔季同觉得自己要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靠着本能不停地砸着挡风玻璃,砸到双手鲜血淋漓。
&esp;&esp;绝望的雨夜。
&esp;&esp;天和地都黑沉沉的,像是一锅腥热的臭汤。头脑又热又晕,人像是在汤里来回晃荡。
&esp;&esp;余远洲的眼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