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esp;&esp;不是开怀的笑，不是鄙夷的笑，不是苦涩的笑。

&esp;&esp;而是一个黑沉沉的笑，从破旧的岁月里穿透过来，像是生锈的铁钉划在黑板上。

&esp;&esp;蓦地，他又止住了笑，俯身凑到余远洲耳边，低声道：“不过是个臭教书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一看他那自以为是的拽样，就特想把他扒光了摁讲台上，让他那张嘴除了浪叫什么都说不出。”

&esp;&esp;余远洲偏过头，把耳朵从丁凯复的吐息里拉开：“你要恨他，就去找他。我不是他。”

&esp;&esp;“找他？”丁凯复把眼镜摘下来，架回余远洲的鼻梁，“我初中的时候他都三十多了，现在都得五十了吧。我还没那么重口味，有兴趣去干一个糟老头子。”

&esp;&esp;余远洲拍开丁凯复摸上来的手：“跟我没关系。我没亏欠过你。”

&esp;&esp;丁凯复又是笑：“嗯。你没有。你是倒霉。”

&esp;&esp;余远洲愣了片刻。

&esp;&esp;他一直以为，丁凯复是心理变态，是不正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