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轻轻地拥住她,霞帔在身,显得有些不舒服。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承担起了宫女的工作,替她耐心地解开襟扣。
&esp;&esp;“唔……”他的笨手笨脚,终于吵醒了苏一一。扑闪了一下睫毛,苏一一睡眼惺忪,仿佛有一刹那,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esp;&esp;“醒了?”姬流夜赧然。
&esp;&esp;“我又不是死猪……”苏一一扁了扁嘴,旋即又巧笑嫣然,“咦,什么时辰了?”
&esp;&esp;她的笑,如夏夜的昙花,盛开在华美的烛光中,让姬流夜有刹那的失神。直到苏一一又问了第二遍,才回过神来。
&esp;&esp;“子时三刻。”
&esp;&esp;“哇,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苏一一讨好地凑过来,“一身的酒气,还不把外面的袍子给宽了。”
&esp;&esp;“哪个新郎不是一身的酒气?幸好我的酒量不错,不然的话今天可连挑盖头的人都没有了。既然困了,怎么不好好地睡,盖头都蒙在脸上,也不觉得闷”
&esp;&esp;“还不是那两姐妹说的,盖头自己挑起来便不吉利,夫妻不能白首的。”苏一一说着,有些好笑。其实自己在喜轿上,已经掀开过了。
&esp;&esp;“原来是为了这个”姬流夜笑得有点傻,“为夫足感盛情,咱们这下子可能共携白头了。”
&esp;&esp;“呀,还有交杯酒没有喝呢”苏一一跳了起来,却被霞帔绊得差点摔倒。姬流夜急忙伸出胳膊,正好接住了“投怀送抱”的某人。
&esp;&esp;“小心”姬流夜抹了一把冷汗,“都大婚了,还冒冒失失的。”
&esp;&esp;“知道啦,老头子”苏一一吐了吐舌头,姬流夜立刻灰了脸。
&esp;&esp;“我很老了么?”
&esp;&esp;“不老不老,配我正好。”苏一一嘻嘻地笑着,伸手拿过桌案上的两杯酒,“来,我们先喝交杯酒。”
&esp;&esp;姬流夜握住她的柔荑,足足停了半分钟,才松开:“好。”
&esp;&esp;两人的胳膊缠绕了一下,苏一一喝了口酒,正要咽下,却觉得嘴上温热,熟悉的唇覆了上来,酒液却如同有了自己意志似的,被吸入某人的嘴中。
&esp;&esp;“你……”苏一一懊恼,“是我的酒。”
&esp;&esp;她有点伤脑袋地想,酒被抢走,这算不算仪式完成?
&esp;&esp;“这才叫交杯酒。”姬流夜轻笑,嘴里含了口酒,渡入她的唇中。
&esp;&esp;酒是一一制药出品的极品,如今已经作为大陆三国的贡酒,享有极高的地位。酒入舌喉,甘醇清冽,四肢百骸,只觉得暖洋洋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esp;&esp;这样似乎有点不大卫生啊……苏一一模糊地想着,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姬流夜抱在怀里。
&esp;&esp;“别动,新郎抱新娘,天经地义。”姬流夜感觉到她下意识的挣扎,急忙补充了一句。
&esp;&esp;苏一一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目光里,他的脸分外的明晰。今夜里,他脸上那种逼人的锐气,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亮如正午阳光的清朗和干脆。清朗如月,干脆似冰,这样的姬流夜只有她有幸能见到。
&esp;&esp;他眸中含着温暖的笑意,不错眼地盯着她的脸。以苏一一脸皮的厚度,也被他盯得脸色泛起了可爱的红色。
&esp;&esp;门窗紧闭,红帐低垂,桌案上的熏炉里也不知燃的是什么香,气味浓冽,浓香逼人。淡月疏影,在窗纱下露着明灭不定的阴影,却莫名地渲染出另一重。
&esp;&esp;姬流夜把苏一一轻轻地放下,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苏一一正待支撑起自己,姬流夜却猛地合身扑上,一张口,便叼住了她的耳垂。苏一一只觉得像被雷击过似的,整个身子又酥又麻。她虽活了两世,却仍是初经人事,怎经得起姬流夜熟练的?
&esp;&esp;正要出声,姬流夜却以唇封缄。一只手,悄悄地滑进了她的里衣,从精致的锁骨,轻轻地抚至腰线。略作停留之后,便探入她最隐秘的部位。
&esp;&esp;苏一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上微凉,丝质的里衣被撕作两半。幸好是里衣……若是霞帔的话,那明天可就没法交待了。
&esp;&esp;意乱情迷之中,苏一一还有闲心想到这个。姬流夜自然不满,只能更卖力地逗弄着她身上敏感的部位。
&esp;&esp;“不要……”她软软地抗议,却没有半点说服力。
&esp;&esp;“看着我”姬流夜探入自己的舌,一个长长的深吻下来,苏一一觉得再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