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群里还有人在议论不止。
&esp;&esp;“我怎么听说,甄家那义女是送进宫去呢?”
&esp;&esp;“怎么可能?皇上想要女人,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还需要拐带吗?”
&esp;&esp;“那可说不准,皇上又不知道那什么媛,是被人拐来的。”
&esp;&esp;“不是说是太常寺丞陈沐干的吗?怎么突然跟甄家扯上关系了?”
&esp;&esp;“嘘……不要脑袋了?皇家的事情你们也敢议论?甄家背后可不简单。”
&esp;&esp;“切,怕什么?敢干就得准备好被人议论!甄家背后不就是那个娘娘吗?后妃给皇上进献美人,也说的过去。”
&esp;&esp;“呸,你知道个屁!我听说……”
&esp;&esp;“哎呀,你声音大点,我听不见……啥,谨贝勒?”
&esp;&esp;“嘘……”
&esp;&esp;顾应闻大脑一片空白,你们议论的声音还能再大点吗?
&esp;&esp;他敢确定,今天这里面一定有人在趁机带节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谨贝勒扣了屎盆子的乌拉那拉家。
&esp;&esp;可不管是不是带节奏,今天所有的事情他都得尽快整理出来,呈报上去。
&esp;&esp;……
&esp;&esp;安陵容听宝鹃绘声绘色地讲述打听来的消息,十分配合地或惊讶或窃喜地点头,听的津津有味。
&esp;&esp;事实上,宝鹃打听到的消息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esp;&esp;其他的事情,安陵容虽然没亲眼见到,也猜得到。
&esp;&esp;因为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今日在顺天府府衙发生的事,传播的沸沸扬扬。
&esp;&esp;其中助力最多的,就是乌拉那拉家。
&esp;&esp;小丁和宝鸽用命诬陷乌拉那拉家和皇后,纳尔布虽然知道是谨贝勒做的局,可短时间内竟然没有办法反击。
&esp;&esp;谨贝勒在宫外的实力,比纳尔布预想要强得多。
&esp;&esp;本来纳尔布想用谨贝勒与朝臣交往密切,引皇上疑心谨贝勒心怀不轨。
&esp;&esp;除了早前受过乌拉那拉家提携的一名官员,在皇上面前给谨贝勒上过眼药之外,其他人并不想得罪为了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谨贝勒。
&esp;&esp;在很多人眼里,四阿哥聪明和善,可比三阿哥那个傻大个强多了。
&esp;&esp;皇上不年轻了,五阿哥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六阿哥还小,七阿哥刚出生。
&esp;&esp;无论怎么看,四阿哥都是太子的最优选。
&esp;&esp;情势这么明显,哪怕有人猜到乌拉那拉家是冤枉的,可皇上不喜乌拉那拉家,几乎所有人都看的出来。
&esp;&esp;他们怎么会为了纳尔布得罪谨贝勒?
&esp;&esp;纳尔布气的在家坐着,都能啐谨贝勒两口。
&esp;&esp;青樱也因为被谨贝勒利用,无论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是给谨贝勒诬陷乌拉那拉家提供了证据,纳尔布都不可能轻饶了她。
&esp;&esp;青樱被打了一顿,伤没养好后就被抬进了慎贝勒府。
&esp;&esp;阿箬一直在慎刑司,青樱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esp;&esp;慎贝勒本就心有所属,青樱本是皇后要定给弘时的人,又与弘历有来往,若不是皇上赐婚,慎贝勒都能把人丢出去。
&esp;&esp;青樱入府即被冷落,在心里恨极了谨贝勒。
&esp;&esp;在纳尔布想着如何反击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一个消息——宫里的媛常在,就是谨贝勒通过甄家献给皇上的。
&esp;&esp;而媛常在,也是陈大奇带到京城的江南美人之一。
&esp;&esp;纳尔布当然能猜到,这件事就跟孟家利用他们将熹贵妃打下去一样,有人想利用他们对付谨贝勒。
&esp;&esp;可就算知道是这样,纳尔布也得接招……
&esp;&esp;宝鹃讲的天花乱坠,富察佩筠、宝鹊和桑儿听的云里雾里。
&esp;&esp;就连丹珠都听得目瞪口呆,这牵扯的人也太多了。
&esp;&esp;安陵容拿着手绢捂住嘴巴,再一次暗叹,若不是谨贝勒实在贪心,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esp;&esp;一个开府不足一年的贝勒,搞出这么多事,还闹得沸沸扬扬,哪怕皇上再是有心为了皇家颜面遮掩,也遮不住。
&esp;&esp;何况,谨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