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巴蛇:大荒曲幻境很难解开的好不好,我是来帮忙的。
&esp;&esp;丁衔笛不信她的帮忙。
&esp;&esp;她早对自己的身份有了隐约的猜测,只是不认为神女墓中的神女是自己。
&esp;&esp;结合这些虚虚幻幻的梦和从前,她更像是来受苦的。
&esp;&esp;你到底打哪里来的?
&esp;&esp;室内点着白烛,整个翟府一片缟素,家主还有闲心玩小妈的头发。
&esp;&esp;我就是从你坟墓出来的哦,不是,是小鱼的坟墓。
&esp;&esp;蛇也会咬到蛇头,丁衔笛嗤了一声,我就说那老东西怎么送东西这么痛快,原来是我的坟啊。
&esp;&esp;那神女墓就不是我的坟了?
&esp;&esp;丁衔笛想了一会,游扶泠的长发都被她扎成了麻花,熬了好几天大夜的小妈睡得很沉。
&esp;&esp;我有这么多前世,都没到上古,那不是我的坟墓。
&esp;&esp;但那神女和我长得这么像,丁衔笛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上面也有人?
&esp;&esp;神也有孩子?
&esp;&esp;神二代名声很差的。
&esp;&esp;她几乎猜到了真相,巴蛇又要往被子里钻,丁衔笛又问:你认识宣伽蓝对吧?
&esp;&esp;这个问题似曾相识,巴蛇嗯了一声,尾巴缠上了女人的手腕,像是讨好。
&esp;&esp;宣伽蓝人都回去了,还能在《琉光杂记》写怎么回去的,怎么做到的?
&esp;&esp;如果这个世界是个游戏,丁衔笛早就发现无数bug了,但没有人修正。
&esp;&esp;或者说这个修真的概念就缝缝补补,科技混乱,比如青川调那矿石加特林假肢。
&esp;&esp;游扶泠当初说得也没错,或许上面都是幌子,只是丁衔笛在抓稻草。
&esp;&esp;巴蛇吹了声口哨,丁衔笛给了它一个脑崩,别装死。
&esp;&esp;款款,我在小鱼的坟墓待了万年,哪里知道。
&esp;&esp;小蛇软趴趴地说,大眼睛忽闪忽闪,一觉醒来,万年过去,很寂寞的。
&esp;&esp;丁衔笛不吃这套卖惨,快说。
&esp;&esp;巴蛇被晃得都快把灵光吐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你不如问小鱼。
&esp;&esp;丁衔笛:她不是和你一样待了万年?
&esp;&esp;巴蛇:小鱼不也有熟人吗?她和小茄朋友遍布九州,你问我没用啦。
&esp;&esp;我也觉得好奇怪,万年前哪有会飞的船,框框能切瓜的手
&esp;&esp;它也对青川调的手印象深刻。
&esp;&esp;丁衔笛问不出这个,换了个问题:你是先认识阿扇,还是先认识的我?
&esp;&esp;都是一身丧服,游扶泠出尘,丁衔笛清雅。
&esp;&esp;谁都知道游扶泠冷然,巴蛇却见过这人从前热切的善良。
&esp;&esp;它趴在绣着蟾宫折桂纹的锦被上,望着熟睡的少女,当然是阿扇。
&esp;&esp;丁衔笛毫不意外,你们是同族?
&esp;&esp;她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不会这么难看吧?
&esp;&esp;巴蛇嘶嘶好几声,才不是,阿扇的鳞片很漂亮的,
&esp;&esp;丁衔笛想起梦境中的那条下场惨烈的蛇,问:她以前吃小孩啊?
&esp;&esp;巴蛇没有说话,丁衔笛喂了一声,发现这玩意忽然不是实体了,像是忽然从虚拟世界抽走一样。
&esp;&esp;没了可以絮叨的人,不妨碍丁衔笛算出自己的猜测对了几分。
&esp;&esp;轩窗外的月色冷淡,万年来不变似乎也是日升日落,丁衔笛想,搞清来龙去脉后就
&esp;&esp;就什么呢?
&esp;&esp;还是和游扶泠在一起。
&esp;&esp;她们是从她们世界来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上古,都是从前。
&esp;&esp;人永远是眼前的最能抓住。
&esp;&esp;丁衔笛握住游扶泠的手,倒到她身边,狠狠嗅了一口对方的味道,心想也不亏。
&esp;&esp;怎么颠倒山海虫鱼轮转她知道了,天烛的烛台在身上,无根水在遥州可以买到,祝由鼎可以从隐天司那讨。
&esp;&esp;剩下的三千灵光,出幻境或许就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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